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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弱大概就是不能放任自己去依賴傷感散文

軟弱大概就是不能放任自己去依賴傷感散文

  煮了點面,沒有吃的下,肚子像阿里薩一樣腫的像個面鼓,不得不去藥店去買腸清茶。乘著月色,掛著耳機,音量開到剛剛好,聽一路薛子謙。

  月亮好大、好圓,風稍微有點涼。穿過一個紅綠燈,一個公交站,一家麵包店,一個菜市場,在轉角的地方找到那家小小的藥店,推門進去,是兩個道地的上海人,用電腦在看步步驚心.麗。

  沒有接受他們的推薦的藥,選擇拿了碧生源腸清茶,問他多少錢?70.好貴啊。我還是沒有改掉自己那股窮酸氣。就是那樣貴的,不要沒有。阿姨盯著電腦繼續看自己的電視,連頭都懶得抬起。生氣來著,想想還是算了。好像,他們上海人一直都是這樣。付了錢,出去的時候,迎面刮來一陣風,臉好乾啊,緊繃繃的,有一絲細微的痛。

  回程的`時候,故意錯開了來時的路,我以為自己都找到家的,可是我迷失在夜色裡,問了值班的門衛左轉右轉的才順利到家。

  給自己沏了一杯腸清茶,暖暖的,手機裡流淌著薛子謙的《演員》,一個人一部手機一杯茶的夜晚,思緒有一點凌亂。

  兩個星期了吧,沒跟小姨聯絡,也可能不止。

  我經常給她打電話,頻率不好說,可能三兩天打一次,可能四五天打一次,有時候還會一天打兩次。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想說說話,聊聊天,像是擁有一個固定的傾述物件。

  這兩個星期的時間裡,感覺自己很孤獨,好像所有感情都無法宣洩。

  那天打電話的時候,跟她說起弟弟來上海了,她嘴裡說著要我照應他,卻在最後給了我溫柔的一刀:說到底,還是你們一家人,有錢還是給他花。云云,心裡突然很感傷,不管我怎麼做?到底還是隔著。

  自小在外婆在長大的我,跟爸媽沒有一起成長的經歷,總是缺少感情的共鳴。有限的與父母相關記憶裡永遠跟錢有關,學費,生活費,除此以外少得可憐。人常說父愛如山,是的,父親的愛像山一樣,冷漠而高遠。

  近幾年,父親總是當著我的面說:你就是個白眼狼,疼你也是白疼,心都偏你小姨那去了。其實,他不知道,是他親手把我一步步推到小姨那一邊去的。

  恩怨久到開始讓人想不起來。

  好想打電話,好想說話,好想可以放任自己去任性,去依賴。可是不行,那一句到底你們還是一家人不止隔開了她與我的距離,也隔開了我與她的距離。因為不是一家人,所以沒有辦法讓自己去依賴,沒有辦法再騙自己那個肩膀自己可以依靠。

  qq也好,微信也罷,手機裡明明有那麼多的人,可是沒有哪個誰我可以跟他傾述,沒有辦法跟說那些憂慮、難過、痛苦、還有眼淚。

  以前我有一群人,不知孤獨也不知悲傷,世界吵的需要我想方設法找一個人的空隙;後來有老師;再後來沒有老師有小姨。現在,我只剩下自己,一杯茶一首《認真的雪》。

  我很好,只是突然很想、很想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