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說,噓雜文隨筆
那天跟友人一起去靈隱寺走了一趟,捧著杯冰飲在綠蔭成團的山寺裡走,正好趕上了修行僧人的頌經時間。站在門口聽了一會,是調子平平又模糊的發音,實在好奇,便湊到後排老人家坐的地方,看了一眼她們手中拓印的經書。豎排的字,多有重複。掃過其中一句,就這麼久久地記住了。
“所有決定不可說。”
即便不認可隨意對廟裡連名字都認不全的神佛跪拜的舉動,但我卻坦然的承認了先賢撰寫的智慧——所有決定不可說。所有的心思、所有於朝夕間做出的隱秘決定和所有已預見或未知的可能,都藏在心裡。不言語,不可說。
真是太奇妙了,禁不住這樣慨嘆。
杭州熱了起來。今天在36度的高溫下抱著複習資料從最後一門考試的考場出來,買了一支冰淇淋,苦於沒有手舉著吃,便飛快地帶回了宿舍。也不過五分鐘左右的路程,固體就化成了甜甜的'香草奶昔——但吃總歸是要吃的。最後一門考試全程胡編亂造,也算是嚐嚐甜,苦中作樂。
有時候真羨慕我的好朋友。她是那麼開朗、客觀、燦爛的女孩。永遠充滿希望,永遠抱持憧憬。所有生機勃勃的美好詞語,好像都能完美的置於她的名字字首。
那種年輕人的“生命力”,是眨在她的眼睛裡,又掛在揚起的嘴角上的。
我好像,好像慢慢的在失去這種張揚又閃耀的東西。像逐漸熄滅的爐子,沒一會就要失溫,冷卻。
睏倦。
我和你,不可說。
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