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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隨筆:寫作的快樂

生活隨筆:寫作的快樂

  曾經有朋友問我;寫文章到達怎樣的境界,才能感覺是一種幸福,一個幸福的女人在指尖流淌的憂傷,是一種怎樣的情懷,唯美的心境是緣於生命的沉澱還是生活的本質?

  每天早晨急匆匆的擠車上班,晚上疲憊地回家,開啟電腦,那些快樂的音符是我生活孜孜以求的真正意義,靜靜地坐下來,一杯香茗,一個鍵盤,讓我度過一個安適的夜晚。喜歡文字的收藏的我,習慣了一點點地發現自己曾經喜歡或疏遠的東西,一點一滴地品味自己擁有的心情和生活,在清晰的記憶裡追尋那些刻骨的懷念,在心的旋律裡感受愛的慈悲,我寫著,感受著,幸福著。當笑容與淚水成為一種永恆的真實,我的生命就留在文字裡……

  紅袖添香夜讀書,那些或溫婉、或纏綿、或深邃、或感傷的每一個字元都都豐盈著細膩的內心。人人都說網路文學是精神快餐,而網路寫手是製造快餐的人,現代生活節奏這麼快,人們步履匆匆,人們渴望知道別人的心靈,要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溫馨的知音和切近的哲理。

  愛因斯坦說:愛好是最好的老師,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寫的好,不過始終寫的快樂,誠然,一篇文字是一個人的情感流露,寫作的風格從側面反映出作者的個性。對於一個熱愛生活的人,無論是一個作者,還是一個女人,與文字對話是她真正的全情釋放。在寫的時候,我由衷的承認,我是一個純享受者。我享受著生活,享受著文字,也享受著心靈的一切感動。

  在我很小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長大以後幹什麼。每次老師佈置“我的理想”之類的作文,當時想想那個行當好寫就寫什麼,有一次,我寫上大以後想當一位環衛工,已經記不得當時電視上誰的事蹟打動了我,老師誇獎了我,還當做範文在班上朗讀,下課後看著同學們異樣的眼光,回家告訴母親,母親沒有斥責我,只是說;當然可以,行行出狀元。

  我家的書架上有平整的如同磚頭的中國四大名著,我知道母親喜歡書,在當時我們家最大的開銷也許就是買書,為此,常常在夜裡被父母低低的爭吵聲驚醒,但也有讓我高興的'時候,比如母親會讓我拿著郵戳去到郵局領取稿費,錢不是很多,但母親會說,買一本喜歡看的書吧!有時候我會揹著母親買來零食,母親也不說什麼。

  十歲的時候,我讀《三國演義》許多字不認識,首先是眾多的人物名字,記不住,總是用好人和壞人來區分。

  “媽媽,宋江是好人和壞人”

  “孩子,看完你來告訴我好嗎?

  每年的放假母親不放心就帶我到圖書館,母親會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紙筆告訴我,看見好詞好段要寫下來,否則下次不帶你來。不知為什麼,我一到圖書館,那種略帶輕微黴味的空氣,像鴉一樣使我興奮。我在高高的書架中穿行,直到抱著直抵下頜的書走到座位上。

  於是整個閱讀都是比較愜意的,快活地讀各種童話故事,我清楚的記得我經常和靠窗的人換座位,望著遠處的風景傻傻的托腮出神。以後,我慢慢的看世界名著,再以後,在校園的某一個角落,我又充當說書人,一群十三四歲的花季少女圍著我,聽我給她們也給我自己講美麗的故事……記得有一次同學聚會,當年的一個女孩,已經有了自己成功的事業,她說,她至今再也沒看過瑪格麗特.米切爾的《飄》她說我給她講的是最好的版本,她說;白瑞德和郝思嘉在她的腦海已經是任何版本取代不了的,她其實存留的實際是自己青澀的少女時代。

  我要感謝母親,她讓我大量的摘抄名著,雖然在幾次的搬家中這些珍貴的日記本已經丟失,但有一些存在記憶裡,那源源不斷的珍貴的精神食糧是永遠也忘不了的。

  後來我參加了工作,很認真的給人看病,夜深人靜的時候,隨手翻開忱邊書,總能聽到靈魂深處有一個呼喊,總能想起有個懵懂的女孩在圖書館幽暗的書架中穿梭,那個看《賣火柴小女孩》流淚的自己,那個最初把稚嫩的手稿投進郵筒時緊張的回望。於是,我又重新打量這個喧囂的世界。

  又一個平淡的夜晚,想起臺灣詩人席慕容的句子:所有繁複的花瓣正一層層舒開,所有生命中甘如醇蜜、色如黃連的感覺與經驗正交織在我心中存在,開啟電腦,在鍵盤的敲擊聲中,塵世的繁華掠影,生活細節轉化成一種寄託和感懷,我不敢說自己的文字對別人會有意義,但對我的意義,我是清晰的,茫茫塵世中,我的卑微對我而言就是偉大,我的生命對於我是唯一的,寫作讓我在只此一次的生命歷程中發現和表達了最大可能的美,可以說在某種意義上,使我生命的長度、寬度和高度都得以曾長,這是命運對我無價的寵愛和遺贈。

  我不知道自己會寫到什麼時候,我只知道只要有可能,總還要寫下去。想起書上的一句話:

  一根針不用,就會鏽蝕。

  一顆心沉寂,就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