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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親隨筆記錄文章

我的母親隨筆記錄文章

  我的母親是一位女中豪傑,堅忍、重情義,很顧家。她出生在農村,家中有七個兄弟姐妹,她是老大。外公成性,家裡所有的錢量都被他拿去,輸個精光。外婆膽小怕事,不敢管,所有的重擔都落到了我母親身上。小小年紀就要做家務,帶弟妹。人還沒有家裡的炤臺高,做飯的時候只好在腳下墊個小凳子。

  母親長大後,認識了我父親,看他勤勞可靠,跟他結了婚。婚後離開農村,跟隨父親住到了單位裡,我們三姐妹也相繼出世。其實我們三姐妹上面原來還有一個哥哥和姐姐,先後夭折了。姐姐長的很可愛,只有一歲多就病死了。哥哥聰明伶俐,像父親,很能幹,什麼東西一看就會。他給我做的木頭槍惟妙惟肖,木頭箱子裝上四個輪子就成了我的戰車。只因小時候吃蛇肉中毒發高燒,便成了啞巴,十九歲的時候在一次車禍中喪生。母親哭得死去活來,我們誰也不敢輕易提起,只能在心中暗自緬懷。

  生活的重創沒有擊垮母親,她堅強的挺過來了。為了貼補家計,她像男人一樣去父親的工地上幹活。做的都是又累又重的活,父親在公路局,是一名修路工人。母親時常伴隨父親一起工作,就連懷孕也沒有休息過。八0年修建沅水大橋的時候,母親也參與了修橋工程,我很自豪。如今的沅水大橋過了三十多年,依然雄偉壯觀的聳立在沅水河上,紋絲不動。夜晚華燈初上,從遠處看,橋上的路燈排成一線,猶如彩虹,那是最美的風景。

  母親對別人很寬容,從不和鄰居發生爭吵。但對我們關愛照顧的同時要求很嚴厲,晚上回家晚,會捱罵。有一次犯了錯,母親氣極了,拿出一把菜刀,揚言要剁了我的手。我從未看過母親如此嚴厲,嚇哭了。母親從小教我們要勤勞,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打豬草、餵雞啊,都要幫忙做。

  我最喜歡和母親步行過橋去逛集市。過橋要走十分鐘,我從來不好好走路,總是連跑帶跳,做鬼臉,逗母親開心。母親以前有嚴重的風溼病,走路總是走一陣歇一陣,那是在棕絲廠幹活時留下的老毛病。我喜歡去棕絲廠玩,和小朋友們在堆得高高的棕包上捉迷藏。我年齡小,爬不上去,別人拉我時把手給弄脫臼了。我淒厲的哭喊聲把我媽嚇壞了,她帶著我去找老中醫,那個白鬍子老頭真有兩下,一抓一擰就把我的手給接上了,母親總於吐了一口氣。還有一次,母親在幹活,我一個人在廠房後面吃饅頭,一邊吃一邊玩。不知道怎麼搞的,一頭栽下去,鼻子磕在了鋒利的石頭邊上,鮮血直流,止都止不住。母親慌了神,是父親用手帕捂住我的鼻子拼命往醫院跑,血一直在流,手帕都溼了。醫生給我打了麻醉針,在我臉上蓋上一塊牛皮紙開始手術,藥效一來,我什麼都不知道了。傷口好了以後,鼻子上留下了一條不太明顯的細小疤痕,高高的'鼻樑變成了塌鼻子,我真不甘心。母親為了安慰我,找了個算命的說我命裡八字像男兒,要破相才會安好,我信了。直到今天,我看姐的高鼻樑就會心生羨慕。我小時候的淘氣,真的讓母親操碎了心。母親有時候逗我說:“你這個假小子不是我親生的,是河裡漲大水,在木盆裡漂著,我撿來的。”說的多了,我就信以為真,好一陣不開心,難過極了,以為母親不再愛我了。

  母親後來不去棕絲廠上班了,也沒再去工地幹活了。父親去世後,她看見別人販小菜賣,也從對河挑來小菜,水果賣。一百多斤的擔子,我都挑不動,不知道母親嬌小的身軀是怎樣挑起來的。擺小攤很辛苦,早起晚收,日嗮雨淋,人都累瘦了。母親卻很開心,她說,賺了錢,家裡的小菜還不用買,多好啊,做人就要自食其力。

  母親一生勤儉節約,不吃好的,不穿好的,剩飯剩菜捨不得倒掉,留著自己吃。我們成家以後給錢給她,她從不要,總說自己不需要花錢。這幾年帶她出去旅遊,她倒是很高興。爬山的時候走的比我還快,健步如飛,我都跟不上她。和老姐妹聊天的時候說她的所見所聞,很開心。去年閱兵儀式的時候,母親看電視,讚歎天安門的雄偉,我對她說,我要帶你去看真正的天安門。親愛的好媽媽,你就是我心目中的偉人,是我一生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