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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蘭州美文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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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日早上,吃過早餐,和四弟電話聯絡,他說一連三天都有會,十分繁忙,要我們等到十八號他就有時間陪我們浪,我一算還有三天,太久了,再說也沒啥事,在蘭州逛了兩天就行了。我們決定到榆中去看三弟,因為三弟的兩個姑娘放暑假後到榆中了,我想見見侄女們。

  坐車到榆中,在三弟的住處閒聊了一陣,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三弟帶我們到一家回民飯館用餐,因為城裡停電,飯館裡吃飯的人很多。三弟要了二斤手抓羊肉,一個大盤雞,一盤酸菜炒粉條。妻和大侄女不吃羊肉,三弟只是象徵性地吃了一小塊,小侄女吃了一小塊,小兒吃了兩塊,再的全被我吃了,活脫脫一個饕餮之徒。榆中的大盤雞做的真實在,六個人放開吃都沒有吃完,能分華亭的兩個大盤。

  稍微休息了一會,三弟說要帶我們進興隆山轉轉,我說在山上隨便轉轉就行了,不買門票登山,在關山裡長大的我,對於山我是喜愛的,但是掏錢上山我是不願做的。六個人坐在三弟的長城福特轎車上向興隆山駛去。車子沿著公路盤旋而上,不久就看見了一座聳立的碑子,像一把劍直刺雲天,三弟說是烈士陵園,回來的時候再看。進入興隆山後峽,出現的農舍多以土坯房為主,從房屋上看,這裡農民的.生活應該還很艱苦,和我的老家關山人家的情況差不多,好在這裡距離蘭州很近,農人們來錢的路子可能多一些。沿途不時可以看見農人們正在收割大麥和高原菜。三弟把車子停在一個崾峴處,指著遠處雲霧升騰的山巒說,那是馬銀山,海拔三千多米,山頂終年積雪覆蓋,說上去的路很難走,而且山頂屬於軍事管制區,我說不去了吧,山上太冷,娃娃們都穿的單薄,不要被凍著了。

  返回到烈士陵園,我要三弟停車並叮囑娃娃們不能大聲喧譁。我懷著敬仰的心情走進烈士陵園,在門口瀏覽了陵園說明,然後拾級而上,在烈士紀念碑前,我端正肅立,虔誠地三鞠躬——向這些為解放蘭州而犧牲的烈士們表達一個公民由衷地敬仰。因為一個不敬仰英雄的民族是沒有希望的,也是危險的。陵園不知什麼緣由,顯得有點荒蕪,通往無名烈士紀念碑的道路幾乎被灌木封閉了。我從陵園最高處往下走的時候,一群衣著時尚的男女走進了園內,有老有少,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嗑著瓜子吐著皮。我不明白他們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但絕對不是為了憑弔英烈。我心中頓時升騰著一種悲哀,要是地下的英烈有知,他們一定會後悔為這樣的人去犧牲,一定的!

  由於心情被影響,我們在興隆山的山門口逗留了一會,就決定回城了。在金牛廣場,停車,觀賞了精美的五牛群雕,心情稍好。

  原計劃下午去拜訪效清兄,結果他回家裡做農活了,晚上帶著老婆兒子去又不方便,只好發簡訊問候。尤效清的名字在多年前就熟知,因為他的詩文經常出現在農報副刊上,他樸素清麗的文風很投我的胃口,所以就記住了這個名字。兩年前到蘭州拜訪老樂兄,他說我應該去拜訪一下金吉泰先生,我欣然答應。老樂兄給了我效清兄的電話並提前和尤效清有了聯絡。第二天我到了榆中,見過我三弟之後,就到榆中廣播電臺找尤效清。當時效清兄在午休,我們相見之後,一見如故,毫無陌生感。透過交流,我知道他是被招聘到電臺做編輯的,閒暇之際,寫詩歌也寫散文,多有發表。我們敘談了一會,就一起坐公交車到金崖去拜訪金吉泰老先生。就是那次作陪,我對尤效清這個比我大半歲的兄長有了知音之感。之後我們偶爾簡訊問候,細心的他把我發表在《蘭州日報》副刊上的作品悉數收藏,年末託我三弟帶給我,就這一點,令我感動不已。

  晚上住在榆中“如家”旅館。早上吃過早餐,由於三弟工作很忙,我們就決定回家了。臨走之時,給效清兄打了個電話告別,他說又收藏了三份有我作品的報紙,他拿過來讓我帶上。由於我的疏忽,把市公路段和縣公路段搞錯了,害得效清兄多跑了路。及至相見,笑容依舊燦爛真誠,只是超重的生活負荷又褪去了他不少的風采,略顯粗糙了。緊緊地握手,問候,告別,因為我們都有各自的事情在等著,為了生活,我們還要繼續忙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