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是說散文
一
我的夢是生長著的,只有一個最美最好。而我的哥哥有一千個,他們在我的童年少年青年中老年依次不停出現,哥哥成了我內心的陽光,時時給我溫暖,因此我在每一個哥哥面前都可暢所欲言。
懷揣所有的憂傷、感恩,撲倒在神龕前,不停回憶著,懺悔。
始終堅信我這寫著一生的榮耀、罪惡,一定能得到上帝的理解和赦免,在未死之前。
始終攜帶英雄的情結及惡俗的私念,僵死在別人的城池。
誰敢斷言一萬年後流行什麼?誰敢說誰誰將來獨霸江湖?誰都無法裁定一次意外、可能。當你是眾神所拜,你用過的破紙杯也有了高度和尊嚴。
誰都不願看見影子流血,唯我在你刪除一萬次還依舊孜孜不倦。我是為欣喜而來,我是為愛舉杯。
敬畏生命,敬畏生命裡生長的片片真情,敬畏人心,敬畏人心裡包含的寸寸苦痛。當獵殺和被獵殺擺在面前,誰都會選擇主動,誰都會試圖掌控。
如果你看見我的偽裝,那麼請你也蒙面也偽裝一回,善良必能最先感知。在這麻目貧窮的時代,一切櫥窗內的珠寶都是隔著玻璃的人心,向上向善時才閃閃發光。即使你有那麼一點點不情願,沒關係,我已把聲音降低分貝。
面對繁雜的塵世,還有什麼不好意思?即使日日夜夜裸跑在兩點一線,最初的不堪形成習慣,善良的人們肯定不會再說:那個鎮子上有個瘋子女人,那個女人喜歡裸奔。
拼命撕扯拉牽的目的,也只是害怕心的.睏倦和空隙。於是讓你扮神,我屈膝,不在乎得失,不在乎命運的輪迴。也許,歷經了血雨腥風、刀光劍影,才能在前行中不那麼好奇地睜大眼睛。
每當視野放大,看見眾神走在路上,我是多麼榮耀!戴著花環、珠寶、兒孫們。
只是比你多走了一步,於是腳下許多奇異,繽紛。從來不覺得有什麼與眾不同,只是在你想哭的時候,哭出了聲。
誰都不敢斷言自己,不信,到了夜半時分,豎起耳朵,聽。原來你的靈魂深處,正讓汙水淹沒。
看看你的種種行徑就足以說明。
二
我此刻正沿那條小路慢慢消失,你看見了嗎?我兩手空空,在來時路上昂著頭。
當發現自己被鈣化的生命,已來不及救治。有些一點點枯萎,有些勃勃生長,像是宿命裡丟擲的冷箭,躲閃中,一部分刺傷,一部分慢慢復原。
成天是個哭泣的孩子,捂著傷痛,數落別人的不小心,不記得自己,以為自己的雙臂就是天使之羽,可以任意飛翔。
始終站在萬米高空,俯視人心,俯視所有的弱點和傷痛,一種病態的張狂,使空氣凝結,使親人友人不再面對。豎起的鐵壁越來越高,高到雲天,高到伸出手、踮起腳也不能。
三
王的命運,大多孤單,王的智慧,接近殘忍。含著淒冷的苦笑,面對眾人的朝拜。沒有誰的心和他真正貼近,能貼近的只是肉身,在紛紛擾擾的塵世間,倒下的是鐵板一樣的身軀。誰都不得不相信,誰都不能相信,搓揉著心的落差,在三宮六院裡,抖擻精神,在一個個絕色美女前,威風凜凜。哈哈,有多少男人夢裡也渴望,只有王者,美女如雲,可以任意宰割。
心其實是疼的,會躲在角落裡哭哭啼啼,對天訴說自己的慘悲。
和許多人一樣,只是站在了風口。
四
握住手心掌紋,當指甲深陷,一點也不痛。麻木的不僅僅是血液,還有這看上去的光鮮。
靈魂偶爾呼嘯,像大海里的潮起潮落。這時候,只需一瓶酒,就能忘記所有。把清醒的部分弄昏,再把昏死的部分喚醒,交叉著感受,這人間的美好。
最最不得已,撥動一根心絃,彈奏古老曲子,以為自己已經神聖。
五
我有一個真實的夢,夢裡住著我鍾愛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