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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奴嬌·書東流村壁原文翻譯及賞析

念奴嬌·書東流村壁原文翻譯及賞析3篇

念奴嬌·書東流村壁原文翻譯及賞析1

  原文:

  野棠花落,又匆匆、過了清明時節。

  剗地東風欺客夢,一枕雲屏寒怯。

  曲岸持觴,垂楊繫馬,此地曾輕別。

  樓空人去,舊遊飛燕能說。

  聞道綺陌東頭,行人長見,簾底纖纖月。

  舊恨春江流未斷,新恨雲山千疊。

  料得明朝,尊前重見,鏡裡花難折。

  也應驚問:近來多少華髮!

  譯文

  野棠花兒飄落,匆匆又過了清明時節。東風欺凌著路上的行客,竟把我的短夢驚醒。一陣涼氣吹來,向我的孤枕襲來,我感到絲絲寒意。在那彎曲的河岸邊,我曾與佳人舉杯一起飲酒。在垂柳下,我曾在此地與佳人離別。如今人去樓空,只有往日的燕子還棲息在這裡,那時的歡樂,只有它能作見證。

  聽說在繁華街道的東面,行人曾在簾下見過她的美足。舊日的情事如東流的春江,一去不回,新的遺憾又像雲山一樣一層層添來。假如有那麼一天,我們在酒宴上再相遇合,她將會像鏡裡的鮮花,令我無法去折。她會驚訝我又白了頭髮。

  註釋

  東流:東流縣,舊地名。治所在今安徽省東至縣東流鎮。

  野棠:野生的棠梨。

  匆匆:形容時間過得飛快的樣子。唐牟融《送客之杭》詩:“西風吹冷透貂裘,行色匆匆不暫留。”

  剗(chàn)地:宋時方言,相當於“無端地”、“只是”。

  雲屏:雲母鑲制的屏風。寒怯:形容才氣或才力不足。

  觴:中國古代的一種盛酒器具。

  系(jì)馬:指拴馬。

  “樓空”句:蘇軾《永遇樂》:“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

  綺陌:多彩的大道,宋人多用以指花街柳巷。

  纖纖月:形容美人足纖細。劉過《沁園春》(詠美人足):“知何似,似一鉤新月,淺碧籠雲。”

  料得:預測到;估計到。明朝(zhāo):以後,將來。

  尊:指酒器。重見( jiàn):重新相見,重新遇到。

  華髮:花白的頭髮。《墨子·修身》:“華髮隳顛,而猶弗舍者,其唯聖人乎?”

  賞析:

  【評解】

  淳熙五年春,辛棄疾從江西豫章調往臨安,旅行東流縣,題此詞於村壁之上,抒寫他當時的感受。上片寫重過東流時,正是“野棠花落”,清明已過的季節。歲月匆匆,旅舍孤寒,不覺想起了從前在這裡的一段令人難忘的往事。如今時移事異,在敘述中寓有詞人的無限感慨。下片寫此次經過東流的所聞。勾起了舊恨新愁。“近來多少華髮”,含蓄蘊藉,情韻悠長。這首詞表現了辛詞清新婉約的一面。

  【集評】

  《藝蘅館詞選》梁啟超語:此南渡之感。

  俞陛雲《唐五代兩宋詞選釋》:客途遇豔,瞥眠驚鴻,村壁醉題,舊遊回首,乃賦此閒情之曲。前四句寫景輕秀,“曲岸”五句寄思婉渺。

  下闋伊人尚在,而陌頭重見,託諸行人,筆致便覺虛靈。“明朝”五句,不言重遇雲英,自憐消瘦,而由對面著想,鏡裡花枝,相見爭如不見,老去相如,羞入文君之顧盼。以幼安之健筆,此曲化為繞指柔矣。

  賞析

  辛棄疾絕少寫自己的愛情經歷,偶一為之,便迥異諸家,帶著一種擊節高歌的悲涼氣息。卻少有婉轉 * 之意。此詞即是其例。

  據鄧廣銘《稼軒詞編年箋註 》,此詞可能是淳熙五年(1178)自江西帥召為大理少卿時作。覽其詞意,當是作者年青時路過池州東流縣,結識一位女子,這回經過此地,重訪不遇,感發而作此詞。

  開頭五句:“野棠花落,又匆匆過了,清明時節,剗地樂風欺客夢,一枕雲屏寒怯 。”清明時節,春冷似秋,東風驚夢,令人觸景生情 ,萌生悲涼之情感。

  “又”字點出前次來此,也是之個季節。暗合於唐人崔護春日郊遊,邂逅村女之事 。“客夢”暗指舊遊之夢 ,“一枕寒怯”之孤單又暗襯前回在此地的歡會之歡愉。果然,下邊作者按捺不住對往事的追憶 :“曲岸持觴 ,垂楊繫馬 ,此地曾輕別。樓空人去,舊遊飛燕能說。”曲岸、垂楊,宛然如舊,而人去樓空了;只有似曾相識之飛燕,在呢喃地向人訴說,為人惋惜而已。末句化用東坡《永遇樂 》“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詞意,卻能翻出新意,頗有信手拈來之感。

  這五句,作者回憶往日惜別感傷今日不得復見筆落之處愁思可見,這隱隱含悲之語在其詞作中少有。歇拍處意脈不斷,承接上片回憶之感傷一氣流注而入下片:“聞道綺陌東頭,行人長見,簾底纖纖月。”“綺陌”,猶言煙花巷 。纖纖月出於簾底,指美人足,典出窅娘。據龍沐勳《東坡樂府箋 》,此又是從東坡《江城子》詞“門外行人,立馬看弓彎”句脫化而出。極豔處,落筆卻清雅脫俗,此亦稼軒之出眾之處。至此可知此女是風塵女子。這裡說不僅“ 飛燕”知之;向行人打聽,也知確有此美人 ,但如今不知去向了。

  惆悵更增 ,所以作者傷心的'說 :“舊恨春江流不斷,新恨雲山千疊。”去年惜別的舊恨,已如流水之難盡;今日重訪不見的新恨更如亂山雲疊 ,令人如何忍受。皖南江邊山多,將眼前景色信手拈來,作為妙喻。當然,這兩句裡已經有意無意地滲透進了家國恨,身世恨,報國無門之恨。不斷之恨當是如此。稼軒遭遇頗多,故融合而難分了。陳廷焯評為“矯首高歌,淋漓悲壯 ”,便是領會其中的深意 。意思本來到此已完,不斷詞人藉助想象,又轉出一層意思來:“料得明朝,尊前重見,鏡裡花難折 。”即使還有重逢的機會,只恐已屬他人 ,終如鏡花水月 ,不復可得,永抱杜牧《嘆花》詩“綠葉成陰子滿枝”之憾了。用意一唱三嘆,造語一波三折,稼軒為詞,達情至切他人有感而覺無可言者,他都能盡情抒發。如想見鏡見難折,似有未了之意但不知從何說起。稼軒則又推進一層,造成了餘意不盡的結尾:“也應驚問:近來多少華髮?”

  那時,想來她也該會吃驚地、關切地問我 :“你怎麼添了這多的白髮啊 !”只能如此罷了!以想象中的普通應酬話,寫出雙方的深摯之情與身世之感嘆。這白頭,既意味著“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深情,又飽含著“老卻英雄似等閒”的悲憤,真可謂百感交集。寫到此,戀舊之情、身世之感已渾然不可分,大有“倩向人喚取,紅巾翠袖,英雄淚”(《水龍吟》)的意味,實為借戀杯之酒,澆胸中感時傷事之塊壘。因為有此一結,再返觀全詞,只覺得無處不悲涼。這結尾,也照應了開頭的歲月如流,於是歸結到蕭蕭華髮上,就此頓住。

  如上縷析,這篇作品並非沒有其他言情佳作曲折宛轉的內含,然而辛稼軒不就“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委婉的風致來抒寫,更不用“香衾”、“銀燭”、“玉筋”“紅淚”那些字眼。他筆下揮灑的是東風欺夢、驚見華髮,其間僅以“纖纖月”略作點染,一現即隱。整體格調悲涼慷慨 ,《白雨齋詞話》評為“悲而壯,是陳其年之祖”。

  此詞風格迥異之處不僅在其外表,而更在其氣質不同,字裡行間隱含著悲涼。它雖寫情事,卻不專為寄男女之情而作,作者的思想感情裡本來就浸透了英雄投閒、報國無門的悲憤,不免觸處皆發,使得這首愛情詞自始至終透出一股悲憤情感。到後來,就亦比亦彼,渾然難分。同時,對於男女之情,稼軒所表現的也不是 * 無法擺脫,而是把其一往情深歸之於感慨無限的喟嘆之中 。其音調也不是低徊的,悽婉的;而是急促的,擊案赴節、一噴而出的。看來,這樣的言情詞,就只能是配合著“銅琵琶、鐵綽板 ”來唱,情詩的。這樣的新境界,只能於稼軒詞中見到了。周邦彥《瑞龍吟》,寫的也是“桃花人面”的“舊曲翻新”(賙濟《宋四家詞選》評)。同一題材,在稼軒手裡是敲唾壺盡缺的悲歌,在清真筆下卻是傳統情詞的“淺斟低唱 ”。周詞是迴環吞吐,惟恐不盡;辛詞卻是鬱積如山 ,欲說還休。清真所為是筆觸纖細、筆筆勾勒的工筆仕女圖 ;稼軒作成的卻是灑脫爽健、一揮而就的潑墨寫意畫。這藝術風格上的差異,是詞人個性與氣質的差異而造成的。同時也能看出稼軒詞作風格之獨特,確實與眾同。

念奴嬌·書東流村壁原文翻譯及賞析2

  原文

  野棠花落,又匆匆過了,清明時節。剗地東風欺客夢,一枕雲屏寒怯。曲岸持觴,垂楊繫馬,此地曾經別。樓空人去,舊遊飛燕能說。

  聞道綺陌東頭,行人長見,簾底纖纖月。舊恨春江流不斷,新恨雲山千疊。料得明朝,尊前重見,鏡裡花難折。也應驚問:近來多少華髮?

  翻譯

  野棠花兒飄落,匆匆又過了清明時節。東風欺凌著路上的行客,竟把我的短夢驚醒。一陣涼氣吹來,向我的孤枕襲來,我感到絲絲寒意。在那彎曲的河岸邊,我曾與佳人舉杯一起飲酒。在垂柳下,我曾在此地與佳人離別。如今人去樓空,只有往日的燕子還棲息在這裡,那時的歡樂,只有它能作見證。

  聽說在繁華街道的東面,行人曾在簾下見過她的美足。舊日的情事如東流的春江,一去不回,新的遺憾又像雲山一樣一層層添來。假如有那麼一天,我們在酒宴上再相遇合,她將會像鏡裡的鮮花,令我無法去折。她會驚訝我又白了頭髮。

  註釋

  ①東流:東流縣,舊地名。治所在今安徽省東至縣東流鎮。

  ②野棠:野生的棠梨。

  ③剗(chàn)地[1]:宋時方言,相當於“無端地”、“只是”。

  ④雲屏:雲母鑲制的屏風。

  ⑤“樓空”句:蘇軾《永遇樂》:“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

  ⑥綺陌:多彩的大道,宋人多用以指花街柳蒼。

  ⑦纖纖月:形容美人足纖細。劉過《沁園春》(詠美人足):“知何似,似一鉤新月,淺碧籠雲。”

  賞析

  這是遊子他鄉思舊之作。先由清明後花落寫起,接著敘遊子悲愁。“曲岸”、“垂楊”兩句道離愁,“樓空”兩句寫別恨。換頭“聞道”緊承“燕子能說”,揭示“空樓”中佳人當時處境:“簾底纖纖月”,月不圓人也不團圓。“料得明朝”又翻出新意:果真能見,但她可望而不可及。吞吐頓挫,道出佳人難再得的幽怨。此首豔情之作寫得纏綿婉曲,哀而不傷,用健筆寫柔情,堪稱傑作。

念奴嬌·書東流村壁原文翻譯及賞析3

  念奴嬌·書東流村壁

  辛棄疾〔宋代〕

  野棠花落,又匆匆過了,清明時節。剗地東風欺客夢,一枕雲屏寒怯。曲岸持觴,垂楊繫馬,此地曾經別。樓空人去,舊遊飛燕能說。

  聞道綺陌東頭,行人長見,簾底纖纖月。舊恨春江流不斷,新恨雲山千疊。料得明朝,尊前重見,鏡裡花難折。也應驚問:近來多少華髮?

  譯文

  野棠花兒飄落,匆匆又過了清明時節。東風欺凌著路上的行客,竟把我的短夢驚醒。一陣涼氣吹來,向我的孤枕襲來,我感到絲絲寒意。在那彎曲的河岸邊,我曾與佳人舉杯一起飲酒。在垂柳下,我曾在此地與佳人離別。如今人去樓空,只有往日的燕子還棲息在這裡,那時的歡樂,只有它能作見證。聽說在繁華街道的東面,行人曾在簾下見過她的美足。舊日的情事如東流的春江,一去不回,新的遺憾又像雲山一樣一層層添來。假如有那麼一天,我們在酒宴上再相遇合,她將會像鏡裡的鮮花,令我無法去折。她會驚訝我又白了頭髮。

  註釋

  東流:東流縣,舊地名。治所在今安徽省東至縣東流鎮。野棠:野生的棠梨。匆匆:形容時間過得飛快的樣子。唐牟融《送客之杭》詩:“西風吹冷透貂裘,行色匆匆不暫留。”剗(chàn)地:宋時方言,相當於“無端地”、“只是”。雲屏:雲母鑲制的屏風。寒怯:形容才氣或才力不足。觴:中國古代的一種盛酒器具。系(jì)馬:指拴馬。“樓空”句:蘇軾《永遇樂》:“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綺陌:多彩的大道,宋人多用以指花街柳巷。纖纖月:形容美人足纖細。劉過《沁園春》(詠美人足):“知何似,似一鉤新月,淺碧籠雲。”料得:預測到;估計到。明朝(zhāo):以後,將來。尊:指酒器。重見( jiàn):重新相見,重新遇到。華髮:花白的頭髮。《墨子·修身》:“華髮隳顛,而猶弗舍者,其唯聖人乎?”

  賞析

  這是遊子他鄉思舊之作。先由清明後花落寫道,接著敘遊子悲愁。“曲岸”、“垂楊”兩句道離愁,“樓空”兩句寫別恨。換頭“聞道”緊承“燕子能說”,揭示“空樓”中佳人當時處境:“簾底纖纖月”,月不圓人也不生圓。“料得明朝”又翻出新意:果真能見,但她可望而不可及。吞吐頓挫,道出佳人難再得中幽怨。

  此詞上闕中:“野棠花落,又匆匆過了,清明時節,剗地樂風欺客夢,一枕雲屏寒怯。”清明時節,春冷似秋,東風驚夢,令人觸景生情,萌生悲涼之情感。“又”字點出前次來此,也是之個季節。暗合於唐人崔護春日郊遊,邂逅村女之事。“客夢”暗指舊遊之夢,“一枕寒怯”之孤單又暗襯前回在此地中歡會之歡愉。果然,下邊作者按捺不住對往事中追憶:“曲岸持觴,垂楊繫馬,此地曾輕別。樓空人去,舊遊飛燕能說。”曲岸、垂楊,宛然如舊,而人去樓空了;只有似曾相識之飛燕,在呢喃地向人訴說,為人惋惜而已。末句化用東坡《永遇樂》“燕子樓空,佳人何在,空鎖樓中燕”詞意,卻能翻出新意,頗有信多拈來之感。這五句,作者回憶往日惜別感傷此時不得復見筆落之處愁思可見,這隱隱含悲之語在其詞作中少有。

  此詞下闕則歇拍處意脈不斷,承接上也回憶之感傷一氣流注而入下也:“聞道綺陌東頭,行人長見,簾底纖纖月。”“綺陌”,猶言煙花巷。纖纖月出於簾底,指美人足,典出窅娘。極豔處,落筆卻清雅脫俗,此亦稼軒之出眾之處。至此可知此女是風塵女子。這裡說不僅“飛燕”知之;向行人打聽,也知確有此美人,但已不知去向了。惆悵更增,所以作者傷心地說:“舊恨春江流不斷,新恨雲山千疊。”上年惜別中舊恨,已如流水之難盡;此時重訪不見中新恨更如亂山雲疊,令人如何忍受。皖南江邊山多,將眼前景色信多拈來,作為妙喻。用意一唱三嘆,造語一波三折,稼軒為詞,達情至切他人有感而覺無可言者,他都能盡情抒發。如鏡裡花難折,似有未了之意但不知從何說道。稼軒則又推進一層,造成了餘意不盡中結尾:“也應驚問:近來多少華髮?”意思是:那時,想來她也該會吃驚地、關切地問我“你怎麼添了這多中白髮啊!”只能如此罷了!

  全詞以想象中中普通應酬話,寫出雙方中深摯之情與身世之感嘆。這白頭,既意味著“為伊消得人憔悴”中深情,又飽含著“老卻英雄似等閒”中悲憤,真可謂百感交集。寫到此,戀舊之情、身世之感已渾然不可分,大有“倩向人喚取,紅巾翠袖,英雄淚”(《水龍吟》)中意味,實為借戀杯之酒,澆胸中感時傷事之塊壘。因為有此一結,再返觀全詞,只覺得無處不悲涼。這結尾,也照應了開頭中歲月如流,於是歸結到蕭蕭華髮上,就此頓住。

  辛詞鬱積如山,欲說還休。清真所為是筆觸纖細、筆筆勾勒中工筆仕女圖;稼軒作成中卻是灑脫爽健、一揮而就中潑墨寫意畫。這藝術風格上中差異,是詞人個性與氣質中差異而造成中。同時也能看出稼軒詞作風格之獨特,確實與眾不同。

  辛棄疾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佔。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於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後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