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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思念親人的文章

中秋節思念親人的文章

今天是中秋節,我想起了姨。

我想姨想了整整的一天,也在心裡流了整整一天的淚。

早晨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我就想起了姨。似乎姨已經在我的床頭等待了很久,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姨舊日的音容笑貌、舉手投足,還有身形背影,便一下子全都浮現出來,彷彿是活生生的姨就站在我的面前。而且,整整的一天裡,都在我的面前浮現著。無論如何,任我怎麼去努力,想揮也揮之不去。姨好像就一直緊緊地跟在我的身邊,寸步也不肯離去。

我知道,我永遠都不能見到姨了,但我卻分明地感覺到,心中依然有著一份近乎天真的強烈渴盼,那就是希望姨沒有離去,希望姨還活著。直到現在,我還在懷疑,姨是否真的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以致於整整的一天裡,我都為此神情恍恍惚惚,一個勁兒地在問自己:姨真的走了嗎?

然而,在更多的時候,現實就是這樣的冷酷無情,的的確確,姨已經走了,我永遠都見不到姨了。

時間過的真快,日子如湍急的流水一樣,在每天的忙忙碌碌中就這麼急急匆匆地過去了。不知不覺的,到今天,姨已經離開這個世界有三百六十五個日子了。

姨的離去,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份痛。

去年——也即2004年的中秋節之時,我給遠在故里的四嬸打了電話。四嬸接通電話的第一句話就告訴我:姨去了,就在凌晨時分。

當下,我便愣住了,只感覺到握著話筒的手禁不住哆嗦了一下,心也隨即開始哆嗦起來,眼中的淚水在這一瞬間也一下子奪眶而出。

好長的時間,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聽著四嬸在電話的那一端給我講述姨的離去,講述姨生前的病,講述姨病中的痛苦,講述姨為治病而四處奔走求醫的艱辛。

我默默地聽著四嬸的講述,一任淚水順著臉頰默默地往下淌流。

我實在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對我來說,這個訊息太突然了。儘管在這之前,我已經知道了姨的病情,但我沒有想到,姨去的竟然是這麼的快,讓我連一點點的心理準備都沒有。

我開始在心底一遍又一遍不停地默唸著姨,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呼喊著姨。但我知道,任憑我怎樣大聲的呼喚,姨再也聽不到我的呼喚,我再也不能見到姨了。

我沒有想到,十年未見姨,十年的時間換得的竟是姨與我的永別,而且是連最後的一眼也沒能見上。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盤算著回故里一趟,回去看看姨。我也一直在如是想象著,當我出現在姨的面前時,姨看到我的剎那間,一定會激動地淚水漣漣,一定會把我拉到近前仔仔細細地看個夠。而今,這一切只能是我的想象了,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了,成為了我心中一份永遠的遺憾,一份永遠的痛。我看不到姨的激動,看不到姨的淚水漣漣。待我有朝一日回到故里時,我所看到的是沒有了姨的淒涼的家,所看到的是姨那長滿蒿草的孤零零的墳頭。

姨不是我的親姨,與母親也毫無一點點的血緣關係。兒時的'姨與母親住得很近,兩個人從小就在一起長大,一起玩耍,親如手足。因著這份始於童年時代的友誼,待姨與母親長大之後都在村裡成了家,依然一直保持著親如姐妹般的關係。還有,母親雖然姐妹五個,但其他的四個姨都遠嫁他鄉。所以,母親與姨經常走動,就格外的親近。

姨比母親要大兩歲,故此,母親一直稱姨為姐姐。而姨則按照村裡的習俗,叫母親為他二姨。在外人的眼裡,姨與母親儼然一對親姐妹。實則,姨與母親遠遠地勝過了親生姊妹。姨與母親的關係到了這個份上,對於我,當然也勝似了親姨。

另外,加之父親與姨父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莫逆之交。這樣一來,更讓兩家的關係親近了一層。

從姨與母親那裡來說是姐妹,從姨父與父親那裡而論是兄弟。所以,我們兩家親親熱熱的,也近近乎乎的。兩家親密著,親近著;相互關照著,也相互牽掛著。

姨家與我家住的不是很遠。小的時候,母親經常帶著我們到姨家去串門。姨也經常帶著她家的兄弟們到我家來。我們呢,與姨家的幾個孩子也一樣親如手足。姨便把我們視為了己出,當作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