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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有感散文

路行有感散文

走在路上,突然聽聞行喪的聲音。回頭一看,就傻傻地站住了。當我面對著看似虛無的“面前”發呆時,突然像是與整個世界剝離開來了。混沌茫然,正如早晨似醒未醒的時候對這個世界的感知一樣。生死無常,人生來,究竟是為著做什麼的?

應該有許多人像我一樣一直思考著這個問題。冥思苦想,得到的結果往往是令自己失望的,而且偶爾會覺得多餘。無方向的人不是少數。有時候,人會走許多彎路。儘管沿途也有些許風景,可是那些卻未必是自己所欣然並樂於接受的。現在很多人強調知足,強調不能直接達到目標可以採取迂迴戰術,得到別的什麼也未為不可。然而,追求不能算作心理疾病。每個人,不論賢愚智不肖,都會有正常欲求,也都有追求美好事物的權利。當然,也都有各自心中五花八門或雅或俗的追求。高也好,低也罷,都是正常的欲求;雅也行,俗也可,各人想法自不同。不符現實的是一種嚮往,可以實現的促進了發展。如果生活在冷暖可感的社會中而昏昏然沒了哪怕是被人蔑視的追求,其人便如遊魂行屍,不知何所往也。

然而,很關鍵的問題是,多數的人不是沒有追求,而是在追求的過程中對自己所執著的生出懷疑,甚或厭倦來。所謂“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果然不假。漸漸地,一個個的人都成為了“思想的巨人,行動的矮子”,並進而為社會所遺忘——歷史本來也銘記不了那麼多人。就如想吃飯是超正常的,可是除了愛好廚道的人,怕是根本沒有多少人願意花時間去操起鍋碗瓢盆,乒乒乓乓起來。既然歷史能記住的並不多,那它都記下了什麼呢?在我看來,除了信仰,一無所有。或是農民起義,或是宮廷政變,都是想要尋求一種突破。再如儒釋道、伊斯蘭,基督教等等,都是積蓄了廣博的思想智慧的信仰模式。選擇哪種信仰,要看緣分;對何種形式有所偏好,也是與各人自身的經歷愛好密不可分的。然而,有了信仰並不代表有了思想。主導思想還是自身對各種條件的整合加工而形成的。不然,徒具其表而已。

生於人世,聽到的關於人生的論述也多如牛毛。然而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那桿秤。該如何行進,看看自己的腳,也問問自己的心。他人的觀點,只可供參閱;作為自己的人生指導,太過虛浮,也實在不該。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開始喜歡上了望文生義。自認為有所謂途者,漸走其餘之意也。人生路上,不斷有人上上下下。有的人平平淡淡地走完了一生;有的人卻坎坷不斷,甚或中途墜下。有人講:“富貴天定,存亡命中”,這常常會引出一個很糾結的問題——何為命運?我只能回答,不清楚。就知道人有時候走著走著就被不知哪裡來的磁石吸引,從而偏離了位置——那個自以為是的軌道。命,從來不用你信或不信。你若信,那就有“命”,就譬如生下來什麼模樣不是你決定的了的那樣,命若信便不由你;若不信,則隨心任性,便好像模樣醜惡雖有,化不化妝隨你。看得開的人不多,像“生亦何歡,死亦何苦”這種話,想要說出口,必須要有十足的勇氣和清楚的思想。如果說生老病死苦人人都能看得開,那麼人人皆佛祖、萬眾盡聖賢,世界上也不會有那麼多的苦難和悲聲了。

說到死,恐怕沒有人喜歡分別。長久的難以相見,苦似煎心熬肺。而久闊相聚的那一刻,無限歡欣充盈人的心靈,沒有什麼比這時候的分分秒秒更加令人愉悅。偷拍分別與相聚時人們的行止,往往會看到一些平常很難流露的表情。“生離死別”一詞,造得恰切。雖然聚散人難定,但是喜聚不喜散卻是人之常情。生相別離,是人人都不樂意看到的。篤深的感情往往使人在離別時有如一人離世之令人不勝哀傷一樣的感覺。所以才用“生離死別”來形容人世間的感情。生與死,往往沒有十分明白清晰的界限,幾乎每個人都有昨日相聚明日相分的經歷。當一個人切身體會了與親友陰陽兩隔的感覺之後,也才會明白靈場中人們的痛苦哀嚎是為何故。對嚎啕大哭的人,若是未曾親歷,人們往往只會報以同情,對他們的親友去世報以惋惜。而私下卻可能懷疑故去的'人生前有否受到很好的待遇,去想那些淚流滿面的人是否是在惺惺作態。這種懷疑不無道理。生前不孝不摯的情況不是沒有。可多數的人,是流露著真的感情的。在這個世界上,真性情的人還是居多的。

試看每個奠念逝者的地方,往往哭自有人哭,笑還有人笑。不是切膚之痛,自然不會有太多的感觸。哀毀骨立者精神實可嘉獎。不過,或許逝者並不希望看到活著的人因為自己的故去而傷肝動骨。儘管有所謂“人心不同,各如其面”,但卻仍不可否認人們之間深篤的感情。正如你可以懷疑自己買的東西是假貨,但是你不能否認正品行貨的存在一樣。在行走人生路的途中,自己該何去何從,往往有很多人弄不清楚。我也不例外。可自己邁下去的每一步,都後悔不得,也沒有後悔的機會。看到別人故去,每個人都會很自然地想到自己的生活,考慮自己的人生之路。但是往往三分鐘熱度佔領了大腦的多半區域,前車之鑑往往成不了後車之師。常聽人說人生苦短,但多有人很隨意的度過自己的短暫一生,並未好好地加以利用——甚而並未如自己所簡單規劃的那樣生活。

人生的問題往往過大。談起來不免惹人嗤之以鼻。然而君子必先行其言而後從之。在實踐的指導下可立其言,有言而後可修身,或者說立言時已在修身途。立言不求人知,修身不必人度。日三省而無可自慚之處,便足以立世了。

哭著落地,笑著入土。前者是種常態,多數人都可以做到,或者根本不用自己管顧;後者則需充分的準備和長久的醞釀,是種至高的境界。幾人可以達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