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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節優美散文

中元節優美散文(精選5篇)

在日常生活或是工作學習中,大家經常看到散文吧?散文是一種自由、靈活、短小精悍,表現真人真事真是感情的問題。你所見過的散文是什麼樣的呢?以下是小編為大家收集的中元節優美散文(精選5篇),歡迎大家分享。

中元節優美散文 篇1

中元節俗稱鬼節,從我記事起,我就知道我的鄉人對這一節日很是重視。從七月初一到十五,每天都有鄉人進行祭祀活動,那情形一點也不亞於清明。

每年的中元節,母親都要大肆操辦。父親是無神論者,對這一節日向有非議。他說,世間要真有鬼神,鬼的數量鐵定比人還多,哪裡還有人的立足之地?人死如燈滅,死就死了,哪有什麼變鬼一說,沒有鬼自然也就沒有靈魂。他的話與範縝的《無神論》同出一轍。

父親的理論讓母親很是反感,怎麼就沒有了,我孃家隔壁三婆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嗎?她死後還陽,給我們述說了好多陰界之事。所謂心誠則靈,誠心信奉,神靈自會保佑你消災避禍。吃齋唸佛,廣結善緣,就能得菩薩指點。再說了,過中元節也不是迷信,是祭祖,老話都說了,養兒不祭祖,猶如養豬狗。父親知道,就算是費再多的口舌,也未必能說服母親。於是,再遇中元節,父親便保持緘默。

剛進農曆七月,母親就開始準備了,她從集市上買回祭祀物品,自己動手摺疊元寶,剪裁衣物。然後,挑選一個特別的日子宴請祖宗。那天早上,母親特別叮囑我們,請祖宗時靜靜地呆在一邊不許說話。十點左右,母親便布好了飯,桌上的菜餚很豐盛,每次祭祖,都離不了青菜、豆腐。是何緣由母親曾對我們說過,但貪玩的我終未記住。母親在門口放一串鞭炮,滿臉虔誠地說,請我家祖宗回來吃飯。爾後,立在一旁不語,我猜想應該是等待祖宗入席。片刻之後,母親退回屋子,開始分兩處焚燒祭品。我曾問過母親,母親說一處是燒給自家祖宗的,一處是燒給孤魂野鬼的。中元節就像是陽世間的春節,所有的鬼無一例外都要過節。母親一邊焚燒,一邊還唸唸有詞,大抵是保佑一家老幼平安之類的話。等祭品燒完,母親便讓我們對著桌子作揖,又一串鞭炮,就算送祖宗了。

父親去世後,母親更看重中元節了。對於母親的行為,我們雖不贊同,卻也不敢反對,怕傷了她的心。母親焚燒祭品時,不停禱告,他爸,你可別睡死了,你得好好保佑我們。

我們成家後,每年的中元節,母親都會捎信讓我們回去。燒祭品的時候,母親的禱告裡除了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保佑家家平安,保佑孫兒們健康成長。

母親晚年時,跟弟弟一家同住,她不再提過中元節,我們也不以為意。一年暑假,我去看她,說周邊村子很是熱鬧。她不經意地說,七月半了呢。我不禁愕然。原來,母親一直都未曾忘記。我對她說,我們一起去鄉下吧,給咱家祖宗、咱爸多燒點紙錢。母親欣慰地笑了,燒不燒也無所謂了,幾十年了,你爸在那個世界肯定是億萬富翁了,好多次我都夢見他數錢呢。

母親去世後,儘管我不迷信,但中元節時,我也會進行祭祀。尋一塊空闊的所在,虔誠地點上香燭,蹲下身子,親手將紙錢燒給我遠在天堂的父母。看那跳動的火焰,我不禁悲從中來,此生我與你們只能以這樣的方式相見。

青煙嫋嫋,我不由淚光盈盈。這飄渺的煙,是在訴說我的思念嗎?父親、母親啊,生我養我的爹孃,你們可曾知道,我有多想你們。孃家、爹孃這樣的字眼,無數次烙疼我的心。獨自一人靜坐發呆,我問自己,享受爹親孃愛,是多久前的事了?!孃家,孃家,有娘才有家。爹啊,娘啊,別讓歲月風乾了記憶,何時你們才會悄然入我夢裡來,哪怕只是給我一個笑臉、一個擁抱。

中元節優美散文 篇2

中元節也叫鬼節,佛教上又稱為盂蘭盆節,是民間的傳統節日。但在我們鄉村裡,卻既不叫中元節,也不叫鬼節,更不叫盂蘭盆節,只是按照農曆的日子把它叫作“七月半”。

作為一個傳統的節日,拿我所在的這個並不算小的村子來說,知道“上元節”或“盂蘭盆節”的人,估計不會有三分之一,而要是說起“七月半”,哪怕是稚稚學步的黃口小兒,恐怕也是知道的,這是因為每次過七月半時,家中都要用糯米粉和豆黃粉或黑芝麻做金團吃,而小孩子對於七月半的印象,卻正是來自於這金團。儘管這金團並無多少特別的風味,但小孩子愛新鮮,所以這一年只吃一次的東西,對他們來說也是很有一點興味所在的,特別是用一隻筷子把金團串起來,那樣子更有一點象糖葫蘆。

之所以把農曆七月十五這一天稱為中元節,是因為它的前後分別還有上元節和下元節,上元節也就是元宵節,而下元節則是農曆的十月十五,也叫萬元節。上元節和中元節以前我也知道的,但十月十五下元節卻從來不曾聽說,並且也不知道這“三元”之間的關係。

這一點知識是從網上查來的,如今拿到這裡來吹牛,可能有點“耍大刀”或“抄襲”的嫌疑了,不過也沒有關係,因為,這一輪“大刀”即使起不到宣傳的作用,至少也可以增加這篇習作的字數。

在我們那一帶的鄉村裡,七月半是要上墳祭祖的,既然是祭祖,自然就得有祭品,除出尋常所用的酒肉果品而外,七月半最主要的祭品卻是上面所提到的“金團”。金團這個名字很好聽,有點富貴相,其實卻也普通得很,無非用糯米粉搓成約一寸大小的湯圓,再壓扁一點,在滾水裡煮熟即成。金團出水後,還要加豆黃粉和糖,豆黃粉滿滿地粘在米粉糰子上,顏色黃花花的,真有那麼一點“金”的意味。也有不用豆黃粉而用黑芝麻的,所以我們那裡有一句“七月半,芝麻擂金團”的俗語,但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含在裡面的。

鄉村裡一年到頭上山上墳大抵有三次,分別為清明、冬至、七月半。其中七月半的那一次是最不令人情願的,主要是因為七月半正值仲夏之季,烈日炎炎似火,人們即使坐在陰涼之處尚且汗流浹背,為了過節上墳卻要冒了酷熱到山上去走一遭,受罪的情形可想而知。但清明和冬至則相對地要好一些,特別是清明,正是春暖花開、萬物復甦的時候,山野裡到處充滿著的盎然的生機和無窮的樂趣,即使不上墳,蟄伏了一個冬天的人們也極願意出去走走看看,用時行的話叫作“踏青”。何況那時候的山野裡到處都有馬蘭頭、蕨菜、薺菜等野菜,順便採一點回來嚐嚐鮮,卻能令人滿口生香。而冬至,雖說氣候寒冷,常常讓人勾頭縮腦,可偶爾出去活動一下筋骨卻也很有必要,並且到外面去活動一番,倒是對付寒冷的最好的辦法。唯有這七月半,簡直毫無興趣,不但人在酷暑中如煉獄般地受罪,並且,為過節而特別製作的金團也沒有明顯的特色,幾乎是各個節日中最缺風味的東西。所以近年來,在我們周圍,有不少人對七月半這個盛夏的節日,很生出一點牴觸的情緒來了,甚至提議取消七月半的也大有人在。而另有一部分人,即便還在勉強堅持,但原本應該到山上去做的那點儀式,也只在村口路邊,或者自家屋腳下襬一點果酒三品,燒一點香燭紙錢敷衍了事。

也許我是一個略顯古板,或者竟是有些落後的人,因為我對於這些節日還是很有些在意的。個人以為,我們的祖先既然由於某種原因而創立了這樣的節日,當中又包含著許多神奇的傳說和美好的寄託,並且在千百年的歷史長河中,孜孜不斷地流傳下來,無論是節日本身,還是那些神奇的傳說和美好的寄託,恐怕都早已成了一種具有民族個性的傳統文化了。就拿這七月半的中元節來說,據網上資料所示,在中元節時祭祀天地和祖先,不但可以表達對於已逝先人的追思和懷念,更可以為在世父母求得衣食豐足,長壽無病,脫離一切苦惱之患的福祉。雖然這當中迷信的色彩比較濃厚,但拋開迷信而外,蘊含在其中的關於道家所強調的“感恩與孝道”,以及佛家奉行的“樂善和慈悲”的觀念,卻還是有那麼一點教化的意義的。所以,作為一個現代人,對於這些流傳久遠的傳統的風俗,應該懷有一份代代傳承,不使其中途散失的責任。

這番話可能說得有些過於冠冕堂皇,尤其是從象我這樣的卑微小民的口中說出來,這一刻,幾乎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所以還是趕緊打住了為好。

不過,正因為從網上看到了那一點對於“在世父母的福祉”的功德,所以今年的中元節,對於我來說就變得具有不同一般的意義了。

我母親原本是個極健康的人,一天到晚忙忙碌碌,不是地裡就是家裡,總是不肯讓自己空閒下來。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健康勤勞的母親,在今年夏天裡,生了一場極兇險的大病。

那一天上午,她剛從地裡回來,吃了一碗從冰箱裡拿出來的稀飯,吃到中途時,突然覺得人極不舒服,過不多久就連坐也坐不住了。其時家中只有父親和母親兩個老人,父親趕緊在村裡叫了一輛車,把母親送到鎮上的醫院裡去。門診裡的醫生只看了一下母親的臉色,就直接轉到急診裡去了。急診科裡有一位治外傷的病人,雖然流著血,但沒有生命危險。醫生看了我母親的病情,立即停了那個外傷手術,先給我母親做急救。

我那時不在場,後來據父親說,當時母親的血壓只有五十和九十,他說他看到血壓時,直嚇得全身發抖。脫離危險後,醫生說,我母親是突發性心臟病,極兇險,生死之間只隔幾分鐘的時間,稍稍晚一點,後果怕是很難想象。這種病發作時說來就來,毫無半點先兆,但眼下卻已有治療的辦法,他建議我們到杭州的大醫院裡去做手術,雖然費用貴了一點,為保險起見,還是值得的。

於是我回家後但帶了母親到杭州去看病,那裡的醫生說手術要預約,日子定在七月半以後。

以往的年份,每每到得七月半的時候,如果我在家,則都是一家人一道去上墳,如果我不在,就只好母親和父親兩個人去了。今年顯然有了不同,母親是斷然不能去了,本來就有病,天又這般熱,我們決計不敢去冒這樣的險的。但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同樣也是不放心的,經商量後,只我一個人去。這是我四十年來,平身第一次一個人去上墳。

因為地方離家有幾里路遠,又在山上,天氣又實在太熱了一點,所以我打算一早就去,爭取在太陽出來以前把墳上好趕回家來。母親一早幫我煮好了金團,並且把所有果酒香燭也準備好了,又一一地交代我所有的細節,囑咐我不要馬虎。我的心裡很沉重,只是一連地應了幾聲“噢”,就提著籃子去了。

到得爺爺奶奶的墳前,我按照母親交代的樣子,把一籃子東西都在地上擺好了,又點上香燭紙錢,朝墳墓拜了幾拜,滿腹的心事便如潮水一般地湧上來了。我折了一根小樹枝,把身子蹲在地上,一邊輕輕撥著燃燒的紙錢,一邊向著墓裡的爺爺奶奶說:“爺爺,奶奶,今天我一個人來給你們上墳,媽媽是不能來了,她在生病,過兩天就要到杭州去看醫生,要動手術,醫生說這病很兇的,我的心裡很害怕,爸爸也很害怕,我們都不敢把媽媽一個人留在家裡,所以爸爸在家裡看著她,也沒有來。爺爺,奶奶,我心裡真是害怕極了,我希望你們在天有靈,能夠幫幫我,幫幫媽媽,保佑她平平安安地去,在杭州把手術做得順順利利,平平安安地回來。”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眼淚便很快地流下來了,說話也帶著哽咽。那一天,我一個人在山上偷偷地哭了一場。

幾天以後,當我陪了母親去杭州做手術時,在手術室的門口,我坐立不安,身子都有一點發抖的樣子。我以為,這世上最不好坐的椅子,大概就是醫院手術室門口的那一排該死的椅子了,這世上最難熬的時間,大概也就是在手術室門口等待的那段該死的時間了。好在手術終於做完了,醫生叫我進去的時候,說:“你媽媽的手術做得很成功,她是今天做得最好的一臺手術!”那一刻,我長長地吐出一口悶氣,心裡又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只不過當時的心情與那一天在山上時是截然不同的,除出高興而外,更多的卻幸運和感謝的意思。

時間已過去將近半年,現在我母親已基本康復了。在寫下這篇習作之前,妻打電話來,告狀說媽媽昨天到自家的竹園腳下去斫圪頭柴了,斫了好多,差不多能供家裡燒一個月的飯。我知道妻對於媽媽去斫柴是有一點埋怨的意思的,但這一刻,在我的心裡,想象著母親彎著腰奮力揮舞著柴刀的那個健康的身影,卻不知道是應該責備她,還是該誇獎她。

中元節優美散文 篇3

中元節,天空是密佈的烏雲,已經是連續幾天的降雨,我的心也潮溼的快要滴下水來。這陰霾的七月,想念長長短短的擱淺又復生。我只是不想那麼安靜的離開。

深夜上線,手機在暗夜發出憂傷的光芒。只是,你會知道嗎?每一天,每一個時刻,每一分鐘,我總是在猶豫著,下線,然後又上線。這個QQ原本是為你而生,可沒有了你的訊息,想念都沒有支撐的原點。

七夕那天,看到掉落在地上的紅玫瑰,心裡有一點點疼痛。有的人可以任意將它遺棄,扔掉送花人的真情。有的人,卻是那麼奢望著哪怕是一片嬌豔的花瓣。珍惜與冷漠總是很殘酷的擺在眼前,讓人想要窒息。

已經三年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每一個節日對於我就是一種另類的嘲諷。我知道,我們的感情都是真的,我也知道,你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更知道,所有這一切,我們都無能為力。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還是會失落?是你的愛不夠嗎?不是。只是因為遙遠的距離,讓人把真實的東西感覺成了虛幻。

總是這樣,要我等一個又一個,漫長的日子。然後是短暫的歡喜。接著是下一個漫長的寂寞。你難過的說對不起,總是讓我想要落淚。我能理解,隻身在外是身不由己。所以,你不用對我說抱歉。寂寞是肯定有的,孤單也避免不了,可是,請你為我保重自己,至少,你可以讓我少一些牽掛。

又是多久了沒有訊息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準備許久的話,卻沒有訴說的地方。記得去年的今天,你打來電話和我要禮物,我很尷尬的笑著,因為忙碌的自己已經忘記了你的生日。可你依然笑的那麼燦爛,你說我的聲音就是最好的禮物。今年,我早早就把今天做了標記,我有好多好多話要說,你卻消失了。像以前無數次的消失一樣。我的話成了多餘的梗阻擋在胸中,呼吸困難。

我要怎麼等你?我的手機一直線上,深夜都要固執的亮著。我怕會遺漏哪怕一次的訊息。QQ,郵件,網站,所有可能有你訊息的.地方,我固執的等著。可是,你卻終究徘徊在這一切的外邊。讓我無能為力。想念,成了每晚呼吸在胸口的疼痛。

這個依舊下雨的日子,讓我說一聲:生日快樂。希望遠在大洋彼岸的你能夠聽得見。這句生日快樂,也許,我只能這樣把它拋上天空,看著它寂寞的落下。這個生日的祝福,我終究還是欠下了你。

落雨了,傷心了嗎?

想念你,難過了嗎?

七月,悄悄走來漸漸死亡。八月呢?

八月,我就要走了。我依然會等待,只是,親愛的,不要讓我等太久了。

中元節優美散文 篇4

臨近傍晚時分,夜幕才剛剛落下陰沉的臉,站在餐廳陽臺上的我,就看到不遠處的十字路口閃耀著一簇簇火光。打電話給母親,說:“今天是七月十四,怎麼就有人在路邊燒紙了?”

親說,昨天就已經有人在燒了。

是啊,又是一年中元節到了。以前,這些節日我從不在意,因為無關,所以淡然。而今不一樣了。我惦記著自己也要買點什麼,隨著那焰火繚繞,清風搖曳,而給我遠在天國的爺爺奶奶帶去節日的問候。儘管,其實有家中父親和兄弟甚至伯父去上墳,但我卻依舊想要能盡一份屬於自己的心。

前些日子,奶奶還在夢中告訴我,說她沒錢花了。我原想次日就去十字路口給爺爺奶奶遙祭,但母親說了,陰陽相隔,各有時日,非是他們的節日,即便燒了,也是收不到的。於是作罷,且等中元。

自從爺爺奶奶離開之後,我一直故夢不斷。有時候,因為想念,倒也渴望夢中相見。可是家中其他人幾乎都很少有夢,唯獨我,從不間斷。在最初的那些日子裡,由於夢境清晰,夜夜纏身,日子久了,也生害怕。一到晚上,只有孩子陪伴在身邊的自己便總感覺有點怪怪的,入睡困難,夢醒艱難。弄得我幾乎精神恍惚,悲痛焦慮。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能真的是太過想念,已成為潛意識行為。所以導致無論睡前如何轉移注意力,都不能抵擋夜夢來襲。後來,索性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個老人的身影,我都能忍不住淚流滿面,心痛難當。

終於,我覺得有點扛不住了,獨自走進一家中醫門診,就在陳述心情的時候,都忍不住掉下眼淚。大夫告訴我說,心病還需心藥醫,目前屬於焦慮和輕微抑鬱狀態,中藥調理,只是輔助,最終,還需靠自己調節。

好在,那中藥的輔助,也是起到作用的。服藥半個月後,也算有所好轉。

常常,我覺得我的心中藏著兩個人。一個屬陰,一個屬陽。躺在床上的時候,屬陽的那個人,會大聲的給我講述著一些無關緊要的故事,片段,想要給自己營造一個良好愉悅的入睡前奏。而每每此刻,那個屬陰的人就會站出來,用雖不及屬陽之人的大聲卻也能讓我清晰聽到的聲音,向我講述著所有關於爺爺奶奶的往事。而我,便拼命的想要排除屬陰乾擾,不聽不想,卻終究難以成勝。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睡著了,且一入睡即入夢。我隱約聽到有一摞鐵盆散落的聲音,“嘩啦”一聲,那些大大小小的漆面鐵盆,像極了奶奶生前用過的各種鐵盆。緊接著,我聽到一陣雜亂的敲打鐵盆的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近,直敲得我滿心發慌。我突然意識到,我又在做夢了,我得趕緊醒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於是,我拼命的掙扎,告訴自己,快醒來,快醒來。

我醒了。

我看了看腕間的手環,凌晨一點多,我感覺有點冷,又感覺有點害怕。暗夜下,我有一種不敢翻身的緊張。習慣性聯想,不知道會不會爺爺奶奶就在我身邊?因為相信因果輪迴,相信前世今生,相信人除了肉體還有靈魂存在,深信不疑,所以更加“疑神疑鬼”。

緩了緩,我開啟燈,跳下床,去衣櫃裡拿來一個紅色的小包。那是父親給我的野桃核,說是可以辟邪。雖然我的枕頭裡,床下面,已經灑滿了。但此刻,我想要更多安全感。於是,我把那一包放在了枕頭下,關上燈,開始在失眠中,尋找我那可不知又調皮的跑到了哪裡的睡意。

清晨六點多,我在一縷晨曦慵懶的陽光下,睜開朦朧的睡眼。匆忙收拾洗漱後,把孩子送去了學校。然後,我獨自一人,走在涼風習習的街道上,迎風的髮絲,任性的凌亂在臉頰,我在物色一個合適的十字路口。

這時候,閨蜜發來微信,說她買了豐鎮月餅,知道我愛吃,給我留些個,讓我抽時間過去取,還拍了照片給我。

聽著閨蜜熟悉的聲音,習以為常的惦念,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一陣風吹來,瞬間溼潤了我的眼眶,我用語音回覆微信說:“想起以前,都是在奶奶家吃月餅。後來結婚了,儘管媽媽姑姑也會給我帶月餅,但奶奶依舊會惦記著給我拿塊月供的月亮爺,總說吃了才團圓。而今,才七月十五,你就叫我吃月餅了。”

閨蜜回覆說:“別忘了,我也是你的家人。”

我握著手機,徘徊在十字路口,忍不住掉下眼淚。

原諒我心有柔軟易觸碰,情有深思易感傷。又逢一年中元節,我想你們。

中元節優美散文 篇5

再過幾天就到中元節了,親愛的父親、母親,你們天堂可安好?

也許是冥冥中的心靈感應。每到這個時候,女兒心裡總有一種深深的痛楚,絲絲的感傷。儘管父母已走多年,父母的影像,依然在兒的腦海中飄然,禁不住淚流滿面。曾經的往事就想長廊畫卷展現於女兒的眼簾。

小時候,我是最不讓父母省心的孩子,身體素質差,抵抗力低,儘管父母親百般的呵護,也總是常常生病。讓父母左右為難,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飛了,真的是操碎了心。

記憶中五六十年代,中原地帶的冬天特別冷,風特別的大。吹到臉上就像刀割一樣,遇到大雪天,一片銀裝素裹,白雪皚皚,廣域的大平原,可謂天地合一。

小孩子天性好玩兒。記得七歲那冬天下大雪,趁媽媽不注意,偷偷地跑出去玩雪,打雪仗,堆雪人兒。媽媽找到我時,我已經成了個冰雪人兒。小臉凍的青紫,手腳都凍的紅腫紅腫,媽媽心疼的又是烤又是暖的,幸好沒有凍感冒,只是兩隻腳丫子被凍爛了,不停地流水兒,也穿不上棉靴了。媽媽趕緊給我做了一雙厚厚棉襪,和棉手套,把胡蘿蔔放在火堆裡燒熟,把皮揭下來,貼在傷口上,穿上棉襪,讓我坐在火盆邊烤火,凍瘡這玩意兒挺折磨人的,好的很慢,容易復發,少涼一點吧,它就疼,一疼我就叫喊,疼啊疼啊!媽媽趕緊放下手中活兒,抱著我,用手託著我的腳,在火盆中間,用慢火上騰,一會騰熱了,它就開始癢,癢的的鑽心,就又叫喊,癢啊癢啊!一直到十幾歲,堂哥見慣了我出洋相。媽媽做飯的時候,就把我抱到廚房,一邊看著鍋裡,一邊給我烤腳,做好飯了,再把我抱過來。晚上睡覺的時候,媽媽把我的腳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暖著。每天早上,媽媽起來做飯,總會在火邊上給我烤兩片黃騰騰燋露露的白麵饅頭,送到我的被窩裡。那真叫個幸福!

上中學的時候,每到星期六的下午,無論冬夏,媽媽準會擓著針線筐兒,坐在河邊的水井旁,一邊給女兒縫著新衣服,一邊不停的抬起老花鏡,向西邊張望。遠遠看見媽媽,我就飛奔到媽媽身邊,媽媽把女兒緊緊摟在懷中,在女兒的額頭上親了又親,看看女兒是瘦了還是胖了,長高了沒有,再把還沒撩邊兒新衣服讓我穿上試試,媽媽的手太巧了,每次做的衣服,都是那麼新穎,精緻,漂亮,又合體。媽媽消瘦的臉上佈滿了皺紋,一看見女兒,臉上露出慈祥甜蜜的微笑,我的眼角兒溼潤了。

父親沒有文化,是個不善言辭的人,父親的正直和善良一直感染著女兒,對女兒那種無聲的愛一直深深印記在女兒的心中。

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正是三年自然災害,農村生活普遍貧窮,一不遮體,食不果腹,為了不讓女兒捱餓,任憑自己餓著,也要省下一口給女兒吃,自己卻得了浮腫病(浮腫病,一種因為生活條件惡劣,營養不良,所致的一種身體激素失調,達不到身體本身需求,而發生機體激素紊亂的一種疾病。)

每年秋收時節,秋糧還沒有分下來,父親一有空就去地裡,去撿掉在地上的黃豆角和豆子,炒一炒給我吃,那個香啊,讓人回味無窮。

父親是一名喂牛的好把式,一直都是生產隊裡的飼養員秋天犁紅薯地的時候,父親常常會把一個小布帶子挎在身上,把犁出來被遺漏的紅薯,都裝在袋子裡,埋在牛舍的草堆裡,每天老早起來,生著火,把紅薯烤上,沒有表,只能聽著雞叫,看著星星,等到我該上早學的時候,父親就把烤熟了的紅薯用衣襟兜著回去,喚醒女兒,看著父親那形容枯槁的臉上堆著笑容,我把紅薯掰一半兒,可父親卻一點也不捨得吃,只在一旁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透過繚繞臉前的煙霧,看著女兒吃著熱乎乎軟香的紅薯,父親臉上那種欣慰的表情,至今都在女兒腦海裡回放,我們一起上學的小夥伴,也只有我能享受這麼好的待遇。

在我考上中學的時候,父親高興得一天到晚都樂滋滋的,臉上洋溢自豪感。那時沒有公共汽車,學校離家又很遠,父親每次給我送東西,挑著很重的擔子,走幾十裡的山路,看著父親那瘦弱的身軀,累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總讓我心疼的淚流滿面,可父親總是笑嘻嘻地說:“沒事兒,不累。”走的時候把父親送到學校大門外,看著父親遠去的背影,心中的辛酸和幸福交融,父親面帶微笑,扭頭揮手,不捨的說:“回去吧娃兒!好好學習。”

母親走後,父親最多的牽掛就是我。

我嫁了一個窮迫的婆家。婆婆有重病,沒有彩禮,結婚時,霸道的嫂嫂把持著家,什麼也不讓拿,我就帶一個自己買的帆布箱子,父親無奈的看著女兒,淚如泉湧。

結婚以後,父親想方設法貼補女兒,自己不當家,在不傷害大家庭利益的情況下,利用自己的勞動,在牛舍東邊的牆腳兒,刨一小片土地,種上蒜和一些硬體的蔬菜,成熟以後,悄悄地給女兒拿去,又買了幾隻小雞,養在牛舍裡,喂大後,給女兒送去,平時看到碎銅廢鐵,都撿起來拿到街上去賣,攢的錢買成小磨香油也悄悄的給女兒送去。

記得那年,回家給媽媽上墳,走的時候,父親送了很遠,看看前後沒人,才把自己平時攢下那皺巴巴的六塊錢,從內衣兜的舊煙盒裡掏出來給我,說:“娃兒,錢不多,回去也能濟點事兒。”看著滿面滄桑的父親,我哭了,哭得很傷心,我說:“女兒回來沒能給您錢,已經很慚愧,很難過了,我怎能......”,父親把錢塞在我的包裡,我又把錢放在地上走了,父親緊追幾步,看我跑得快,站在那裡默默的看著我,揮著手,老淚縱橫,我一步三回首,一直到看不見。

今生做父母膝下的女兒,我很自豪,很榮幸,很幸福,雖然沒有優越的生活條件,但父母那寬闊胸懷,山一樣高的恩情,海一樣深的愛,此生足矣!父母的舔犢之情,深深的融化在腦海裡,讓女兒享用終生,但願來生還做你們的女兒,我一定會做一個最孝順的女兒,侍奉偉大的父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