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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不是死亡的經典散文

回憶不是死亡的經典散文

  當我雙腳踏進這陌生的城市,巨高的山巒象夢一樣撲面而來。我知道這裡有代表生命的唯一綠色,擁有獨特的氣候和資源,我的心頓時被秋後夕陽的溫暖浸潤著,山巒的蔥籠告訴我們,春天不會走亂腳步,只有駐立和眷戀。

  我們的車子沿著一條叫做白龍的江畔小心行駛,突兀的岩石懸空而立,翻滾的江水肆意東去,由於長時間的跋涉和身體的不支,我無心欣賞這鬼斧神景,只稀疏聽見母親喚兒女歸家的嘶徹。

  每當車子翻過一座大山,在遙望的視野中看見這奔流不息的江水,總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撐著我立起身來。上山,下山,眼睛仰望著山體,呼吸和山勢合拍,腳步與山路同行。命運,把我和山拴到了一起。

  車子到了一個臨江的小鎮,司機說累了,我們停車吃飯,看著司機滿臉的汗珠,體味著這裡深秋的溫暖。這是一條狹長的小鎮,被高山遮住太陽餘暉的小鎮,人們悠閒地散佈,讓河谷的山風吹洗一天的煩熱,有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還有腹中的生命。草草吃完晚飯,我們急忙趕路,因為飯店的老闆說到縣城的路途還很遙遠。

  我是大山裡的孩子,可當我初次見到這樣的高山時,我害怕了,家鄉的山地處處透露著平緩,這山讓我們敬畏。蛇形的山路蜿蜒而上,我們如同螻蟻攀附在大山的軀體上。後來我才知道這些山是一個叫楊二郎的準備趕到四川去,趕到這裡累了,就放在這裡,總之,不論它的傳說如何神奇和離奇,山在這裡真的很多,很高,很大。可當地人說它是金山,因為這裡有亞洲最大的金礦。車在半山的時候天黑了,剩下的只有夢寐和無盡的黑暗。車子疾馳在黑夜裡,司機說快到了,我莫名興奮了,有一種遊子跋山涉水回到家的激動。縣城不是我想象的火樹銀花,燈火闌珊,山風在這裡肆掠,空蕩的河谷少了些許繁華和熱鬧。這就是山城,這是一座城鄉共存的城市。車子繼續前行,繼續尋找、回望。害怕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走錯了路,縱然她是一座小城。面前的`一切都是生疏的,房屋,街道,樹木,還有那殘頹的樓房,招牌。我們拐了幾路口,走了一段坎坷顛簸的路,才是政府招待所。院子裡各種深圳援建的車輛滿滿的,我頓感世界的愛便在這一隅展現。我到縣城的日子是2008年,因為這座城市也是汶川大地震的受害者,只不過沒有太多人的知道罷了。九月的文縣是個梅雨的季節。我們到達的晚上就有淅淅秋雨,最為奇怪的是這裡下雨的夜空也有月亮和星星,我把這一疑惑告訴給服務員,服務員笑了,說那是政府在山上用燈做的假月星。我笑了,第一次我到這裡是笑的,即使很滑稽。

  不安是這個城市的個性和追求。

  一路的顛簸和疲勞很快把我牽入夢鄉。我知道那一夜父親沒有入睡,他說是氣候的潮熱讓他無法入睡,可我知道父親為我擔心。偉大的父親就如這裡的山煢,雨夜也會用燈作星星,有一種撲面的高大。

  我到這裡,山就成了我,圍堵且養育著一切,我的命運也融在這連綿的群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