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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這樣的女子散文

做個這樣的女子散文

  我愛簡素之美,心中裝有幽藍之夢,發誓要做這樣的一個女子,讀者諸君,你看可好?

  ——引言

  簡素之美

  簡素之美,總是令人怦然心動。

  山,水,田園,一直都是令人心醉的字眼。想那深山之中,懸泉飛瀑之旁,有果樹成林,曲徑通幽,一間草廬,掩映在花木叢生的深處,門前高槐之下,一張長方小桌兩人悠閒對弈,吱呀一聲,門開處,有女子提了茶壺飄然走出,旖旎而來,倒茶敬茶,然後搬了椅子靜坐一旁,默默觀看。這樣的情景,這樣的靜謐,不是一種令人嚮往的境界麼?

  又或者在那藍天之下,平川之上,綠茵遍地,一幢青黛古堡,一群歡笑的孩子,跟著一個長裙曳地的女子嬉戲喧鬧。一個高大帥氣的男子由遠方打馬而來,只見他一聲哨音,跳下馬來,牽了馬走向古堡,走向女子,孩子們一擁而上,場面極為溫馨。這樣的畫面,這樣的生活,不也在我們夢中經常出現麼?

  雖然這樣的古樸,這樣的幽靜,似乎離我們太遠,但我依然喜歡這種簡素之美,喜歡這種沒有太多現代科技因素的原始之美。如今我們雖然囚居在這高樓之中,與鋼筋水泥四方格為伴,我依然希望我的生活能簡簡單單,我不指望那令人窒息的富麗堂皇,也不奢求那歎為觀止的陳設裝飾,我想那令人目眩的的裝潢只會讓我迷失讓我沉淪。

  說到底,我還是愛這簡素的生活,簡素的藝術。

  譬如那書畫,有的人想出千般主意萬般手段,硬是弄出五彩鳥七色花字畫合一,結果字不是字,畫不是畫,更有甚者,還有的再加上那花裡胡哨的邊兒,整個一叼菸斗的舊時媒婆樣,俗不可耐,這種東西,怕也只合在地攤上出現,難進雅士之門的。而若是那黑底白字或白底黑字,或者加點不顯眼的印花或淡淡的底色,再鑲一個不打眼的邊兒,結果可就兩樣。因為所有這些都僅是個烘托,目的就是將那或穩重或飄逸,或拙中見奇或靈動有力的字襯托出來,讓人覺得那些字似乎能幻化出人形來從紙上飄然而下。而看畫也是,無論人們如何解讀如何推崇,那種濃墨重彩,誇張變形,極盡鋪陳之能事的印象派後印象派畫作,我就總是沒法喜歡。但那講究留白,或是巧妙點染,於那數尺卷牘之上塗抹而出的中國寫意山水畫,卻讓人流連不已,尤其是畫上題詩,真個是詩書畫意相得益彰。

  又如那高明的攝影師,拍那美人照,他不選那裝飾豪華美輪美奐的樓房,也不選那柳綠花紅明豔無比的園林,卻讓她們身著素衣在那山野田間鄉村陋巷,用那黃土巨石、古樸土牆、斷壁殘垣來做背景,反而使得鏡頭中的人兒美得一塌糊塗,無法形容。

  音樂文學影視也是。那陣勢宏大的交響樂,我不怎麼愛聽,卻偏偏對那神氣瀟灑的二胡獨奏小提琴獨奏等一往情深;那史詩般的外國敘事長詩我不愛,卻偏偏喜歡中國意境講究含蓄的抒情小詩;那動輒上億打造的所謂奢華視覺盛宴的《滿城盡帶黃金甲》似的影片我不愛,卻偏偏喜愛《雛菊》這種田園牧歌似的小製作電影。

  做人簡素又何嘗不可呢?素面朝天,心無城府,簡簡單單,持一份童心,讓純真永駐。

  幽藍之夢

  我愛藍,沒道理。

  小時候,我應該算個乖孩子吧,會認真讀書,會努力幫媽媽做家務,但我最愛的活動還是在課外在室外。也能理解,那簡陋的家,那一支粉筆一張嘴的課堂,能有多少吸引力呢?所以課餘時或是領了差事,可以上山下地跳進河中,那就是一種身心的放逐,爽朗的笑聲,活潑的身影,是隻在此時才可聞可見的。

  我家門前是一條河,沿河而下有一河灘,河灘恰在學校的背後,那時河灘上長著各種或深或淺的青草,有長得高大而密集的類似樹狀的蓖麻苧麻野葵等,而車前草米飯草等便是匍匐在地的。可供豬食用或是可做藥材的也許早被拔光了,但有些據說豬不愛大概也無藥用價值的草,就成了我們小孩子最好的遊戲道具了。比方說,有一種燈芯草,我通常會拔一大把來小心的撕開,慢慢地取出中間那白白軟軟的如海綿一樣的草芯來,帶回家討好一下家裡的大人們。而有一種我們稱之為思茅草的`,我會用它來算“命”,每撕出一種形狀,便對應著一種“命理”,這些命理都是跟大人們學的,但我自己又有所創新,總而言之,還是跟玩有關,但又有一些些的神秘,大概也正因為這樣,我才會樂此不疲的。而當玩得累了時,我便什麼也不幹,直接仰臥在沙灘或草地上,以手當枕,看那天空的流雲,聽那潺潺的水聲。在那藍瑩瑩的天空之中,在那白絲帶一樣的輕雲之上,在那潺潺淙淙的水聲裡,在那澄明靜謐的境界裡,我會很有默契地沉醉到自己斑斕的夢裡去。

  天藍藍,水藍藍,夢幻般的顏色,夢幻般的境界!

  大概是愛屋及烏的原因,我愛藍,也愛幾乎一切與藍有關的事物。桃紅柳綠梨花白,美則美矣,但總覺得缺點什麼,而那被譽為“藍色妖姬”的藍玫瑰一出現,其它的花便黯然失色;彩蝶翩翩花間舞,輕盈靈動,可這似乎也沒什麼稀奇,而若在那溪澗濺起的水花處突然出現幾隻與浪花嬉戲的藍蝴蝶那是必引發我的驚叫的。商場裡服裝琳琅滿目,風格多樣顏色繽紛,但真正讓我移不開腳步的卻是那婉約優雅魅不可當的青花瓷系列。猛然驚覺,那麼多年來,我穿得最多的顏色竟然就是藍色。應該不會是巧合吧,像《藍色生死戀》、《藍色的多瑙河》、《魂斷藍橋》《藍莓之夜》、《藍色茉莉》、《藍色矢車菊》,我向來不知道我竟然看過那麼多帶“藍”字的影視劇,真是不可思議呵!

  神秘而脫俗的藍啊!憂鬱總不是什麼好事吧,可加了個藍色竟也會覺得美麗起來,難怪有人要說美麗的憂鬱了,若果那樣,縱然憂鬱又何妨?

  我喜歡這樣的女子。

  她必長得清清秀秀,不施粉黛,純天然美麗,猶如芙蓉出清水。她可以是長髮垂腰,飄逸優雅;可以是短髮齊耳,精明幹練。她可以是皮膚白皙如凝脂,也可以是膚色黝黑如咖啡。她不必有高挑的身材,但一定要長得勻稱,不要瘦得肋骨高聳,也不要胖得摸不到骨頭;她必須是細腰長腿,走路朝氣蓬勃,活力四射。

  她嗓音清脆甜美,如新鶯出谷,如流水淙淙。她講話字正腔圓,抑揚頓挫,情味悠長;她唱那柔情滿溢的情歌必引來眾人側耳,她唱那豪情滿懷的歌謠,必高亢入雲穿透四方;她朗誦那精美散文多情詩歌,比歌聲更悅耳。大家喜歡聽她說,聽她唱,更喜歡聽她誦讀,因為啊,這無疑是一次聽覺盛宴。

  她學識淵博,天文地理無所不知,能說善道親和自然。她出口成章下筆成文,言辭動人,情真意切。她廣收博覽,厚積薄發。文史哲藝,禪茶佛道,無不涉獵;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也納入囊中。與人談話,總讓人感嘆,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然而她依然謙和有禮,好學如初。

  她寫得一手好字,粉筆字亦秀亦豪,毛筆字清逸不凡,而硬筆字靈秀大氣。她讓別人直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使得鬚眉男兒摧眉折腰連連稱絕,她使得同為女子的巾幗同胞羨慕嫉妒恨,任她風光無限,任她超凡脫俗。

  她靜若處子,動如脫兔。她可以安安靜靜三天不下樓,潛心讀書,認真著文;她也可以拿著相機遊山玩水樂此不疲,她可以街頭巷尾淘寶樂不思蜀;她可以舞動身形如蛟龍出海,她亦可優雅行走引人注目。

  她走在哪裡都是風景,她站在哪裡都是中心,她很享受別人的傾聽,她更得意於別人的羨慕。

  反正啊,她就是一道別人無法取代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