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筆記散文
也許很多年過去,我依然會記得那個黃昏,記得那滿塘的荷葉,記得他寵溺縱容的眼神。
——題記
早先聽說慈化的荷花開了,就有些蠢蠢欲動,接著金橋的荷也開了,那是我春天的時候就計劃著要去的地方。可是我已經把自己擱置在一個小店了。可憐的兩天休息也給了那人。今年的荷只能眼睜睜看著錯過了。吃中午飯的時候,忍不住提起早年北門的荷塘,也不知道那些花還在不在呢?舉著箸,有一點點走神。“要不,下班後我們先不吃飯,你帶我去看看吧!”
也只是隨口一說。下班後我慢慢走路回家。經過那家花店的時候,被一盆水養植物吸引。開始和店主———我曾經的女友聊起它的習性,聽聞並不嬌貴,便買下來,這時候電話響起。“我在花店呢!你來接我也好!”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自顧著說了結束通話。捧著花往家的方向走去,遠遠地看見他騎著我那輛白色的車緩緩而來。在我近旁停下,卻並不掉頭,示意我上車,便往北門的`方向行去。
夏風微涼,熟悉的街景一掠而過。沒有方向感的我很快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在一大片綠影前我們駐足。他倚車而坐,面對那麼一大片的綠我有些慌亂。不知道他是在看荷還是在看我。徑自繞塘而行,荷葉鋪天蓋地的遮住了整個荷塘。微卷的,伸展的,或羞怯或張揚的望著我們。塘邊幾米近的地方,有含苞的一朵純白,亭亭玉立著。一枝獨秀,在夕陽中微微牽著一縷淺笑。我換著不同的角度去拍,每一張都彌足珍貴。
“採不到呢!”他遺憾的說。看我不捨,他以為我想要。“我才不要採呢!”他的身影在夕陽下有些不真實的陌生著。這一生,我們是分開的太久了。最初的相戀已經模糊。那本《浮生六記》已經泛黃。在紅塵中我們一次次分離,直到麻木。我要的幸福原本以為終身不可企及。可是在這一刻,在這個我居住了近二十年的小城,在這個本是無數次重複著的平常黃昏,我看見了滿塘的花開,每一朵花都寫著對我們的祝福:親愛的我們,一定會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