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雲幽夢事茫茫的散文
題記:在這蕪雜喧闐的人塵,深情即是一樁悲劇。很多愛情背後是傷痕歷歷。說到底,所謂痴心戀意其實只是人內心深處或深或淺的孤獨需要一個溫暖意適的床第。如此而已。一份最美的感情是註定要分離,而泣涕啼珠便是愛的核心
她說過。哀哀般失笑地說過。“遇見你,是我殘年裡的唯一賞心樂事”。一種淡淡卻悽清的語氣。很多時候,會念起她,沒有潮水般的洶湧記憶,沒有心漾浮想。不會悽悽,不會哀慟與悲涼,只是會沉吟。一種漫長的沉吟。她不是一個熱烈的女子。落落寡合。“涼雨”,連名字都似乎融進了冷雨寒霜,凜冽之感。不可名狀的內心莫名涼薄。她一直喜歡濁色,沉重的濁色。她多次冷笑說過,因為純粹,清淺的東西死得太快了,我喜歡濁色,它能長存。她患有嚴重的抑鬱症,在相伴的日子裡,她很少笑過,也很少與我交談。她總會木然望著深邃碧宇.她說,那是在看自己,澄澈的。
她蒼白的`面容上總可見到縱橫的淚痕。我們是很少起爭執的,所以一直困惑,那些紅淚因什麼而流,因誰而啼珠。兩個人不是因為感情意篤而在一起,只是同氣相求。當時執過她的手時,驚覺她的手冰冷寒意。也許我們都是涼徹骨,寒徹魂的同命者。細細想來,可能這是宿命,我和她是必然相遇,再必然分離。她常常覺得生活的刀刃上沒有明天。比我更深重的悲觀。她很少纏繞著我,喜歡在陰晦潮溼的屋子裡的暗隅獨自默默吸菸。這是她唯一熨帖,最好的安穩靜好時刻。她是腐爛著明豔不了的薔薇,我總是太息著如此比喻。最後,她找不到在塵世中專屬她的春光,紅粉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