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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的傷情感散文

忘不了的傷情感散文

  “我走了,你不送我?”天愚注視著我的眼睛,壞壞地笑著對我說。他以為我愉悅的連嘴邊上的黑痣都在跳躍,忒錯。其實我連一句話也不想說,心裡有種不能觸碰的刺痛伴隨我左右,我的臉上勉強擠出一些笑容,僵僵的,目送他出了家門。

  空氣中剎時透露出異常的靜謐,靜得出奇,靜得可怕,靜得要命,我的眼淚不爭氣地於眼角肆意流淌,溼溼的,潮潮的,鹹鹹的。

  想起剛才的哪一幕幕,想起平兒個跟他在一塊的之言片段;想起平兒個想要見他時我的歇斯底里;想起我那望眼欲穿般的無助;再想起想他想到無法呼吸的困窘;遂渾身無力地庸庸地斜挎在門邊,反穿著拖鞋,頭髮散而亂,倉惶與酸澀於我周身四處流瀉,八方滲透,如漲落的潮水般,一浪勝使一浪,次起彼伏,使得單薄的我顯得更為單薄而單薄。

  這麼久,我的心情,我的心境,一直畏縮滯留在這種不知應該是叫做感情,戀情,還是婚外情的氛圍裡,陽光滲透不來,黴變了般。我自己宛若中了魔邪似的身不由己,挺而走險。

  我不知道,我是在等承諾,等許諾,等失望,等希望,等無望,還是在等一派塗地,不得知。我強烈地渴望見到他,我又蒼惶地懼怕見到他,不見他的.時候,我心情黯淡,情緒敗壞到極點,見了他之後,我心境落寞,又絕望到頂顛。我畏懼我自己,因我的執著;我的專一;我的專情;我的痴迷不悟;這所有的所有,於我身上詮釋的淋漓盡致。

  如果有來生的話,我決不會去選擇愛上別的男人,哪怕沒人愛我,就剩下我一個,或者他們視我為異物亦或另類也罷,那種隱忍,很苦很疼很痛,錐刺般的感覺。此生,情感毫無憐憫地傷及我,一而再,再而三,雖說我曾經笑面如花,雖說我曾經言不由衷,雖說我曾經沉溺於此而樂不思蜀,但懂我的人不知是裝不懂我,還是真不懂我,還是原本就不懂我,我心傷透了,雨紛飛。

  其實,我沒敢奢望我最為渴望的事兒,我只想簡簡單單地和他在一起,靜靜地倚在他懷裡,我們彼此能真正感受到對方心跳加快的頻率,他柔情似水般的目光融化著我,溶化了我。我看他喜,償他樂,品他歡快,懂他未來,哪怕什麼都不做,一句話也不說,就這樣,默默地……默默地……

  可這外人看似簡單的小小的連貫動作,對於我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奢望。有時候,我獨自躺在倘大而安靜的房間裡,任淚水恣意流淌,窗外,悽黑黑的一片,夾雜著一兩聲不知是蛐蛐還是蟈蟈哀怨的鳴叫,我心瞬呼間嗚咽,夜顯得好長,心覺著更涼……

  那天,我的小冤家天愚資訊給我:“岑兒,下班了嗎?我想你,到天盡頭。”久違了的語氣。

  我忽然間撲簌撲簌地流了眼淚,一種被禁忌的壓抑:“我也想你!想你想到嗓子發啞,頭皮起屑,臉上長痘痘,嘴唇起泡泡。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是我人生中的劫,一個不可抗拒的劫數,我倘洋在你的溫柔鄉里,徹徹底底淪陷了。”

  天愚的話兒緊緊相隨:“我也想你啊!傻瓜。我的內心扭曲般地做掙扎,更何況我們這種情感乃世人眼裡最不堪的那道風景,往往我們揹負的,我們負疚的都比常人常規多的多,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從生理上,都一樣。我的憔悴一如你的悲傷,不是嗎?”

  我本身是一個懂得自賞,溢滿自信的女人,天愚的一席文字,我肢體所透露的銳利鋒芒瞬呼間被磨損一光,胸口隱隱做痛,心情也跟著破碎了:“不知道是你還是我將事態擴大化;還是想得太嚴重;還是我這個人天生多敏;不得知。我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我知道,你不可能給我什麼,至於力挽狂瀾我也無能為力,“閒言碎語淹死人”,你我都會怕吧!生活的懦者,不止我,連同你。我只會躲在牆角一隅,暗傷神,只是你除卻留給我的傷痛沼澤外,也留給了我更多的遐想空間,創作的靈感與激情,我勿敢奢望別的,真的,這已經足夠了,夠我受用一程,享用一生,我感恩我感激我感謝我感動,只是我至死也弄不明白一理兒,為何小岑兒單對你情有獨鍾?況且如此強烈?有如此狂熱?你很幸運,好是幸運,不是嗎?”

  約摸五分鐘,天愚的資訊而至,我感覺時間彷彿過了好久好久,可以用“天上一日,地上萬年”

  來形容,一點不為過:“岑兒,我的小岑兒,在你面前,我不知道如何說如何做才是好呢?才為妥呢?我也不知道我這輩子到底是得罪誰了?老天如是罰我?我是愛你的,真愛你的,漢字根本無法去形容我對你的真感覺。正因為我愛你,我才會一段子地消聲匿跡,一陣子地又現於你眼前,重複著輪迴著,看著你的眼睛,連同你眼神中所透露出的一切,我於心不安,於心不忍吶!傷痕累累地掙扎其中。”

  咀嚼著天愚的話語,彷彿他本人屹立於我面前,原本篤定、沉穩的他卻躊躇滿腹,眼神迷惘遊離,我不堪忍睹,深懷愧疚,他可是我最愛的人兒啊!

  那我呢?我該怎麼辦?煩惱與憂鬱並存,近乎凝滯在我心,我傷我痛。

  那邊沉默了,不知是倏忽相見還是別離。

  留給我的也依然是倘大的幻想空間,伴隨著我無助的眼淚,他內疚了吧?他故意這樣冷落著我吧?他是想讓我徹底明白,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一場空的吧?還是?還是?”

  我滿腦子的多多問句,狼狽不堪,情緒幾近歇斯底里。

  一直,我為了能與天愚闇度陳倉,信手抓了一大把一大把的言不由衷的話兒,這所有的假相縱然騙得了世人,但卻騙不了我自己,我知道:“我愛他!我是真的真的愛著他!”而我們卻又無能為力更改現狀,但我們依然從彼此處獲得須臾的溫暖,這又為何?我終夾雜在內疚與彷徨,離愁與煎熬之間,如同花瓶裡的魚,要窒息。

  我本該是個善良的女人,一個為情生為情活為情樂為情悲的傻女人,有些時候,我強迫自己忘卻他,強迫自己放棄,逼迫自己看得開,也嘗試著找出口,用另外一種方式去宣洩。我也在試圖用我的強項拼文字來填補我所有的生活虧空與缺憾,可是,我愈是這樣,放不開的桎澔卻依然通透我周身每一個經脈,我是在真真切切地思念著他,強烈的。我企圖掙扎這一切,卻逃不脫,一生都不得安寧,許是咎由自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