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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手抄報內容詩

清明節手抄報內容詩

清明節手抄報內容詩

清明日

【唐】李建勳

他皆攜酒尋芳去,我獨關門好靜眠。

唯有楊花似相覓,因風時復到床前。

湖寺清明夜遣懷

【唐】李群玉

柳暗花香愁不眠,獨憑危檻思悽然。

野雲將雨渡微月,沙鳥帶聲飛遠天。

久向飢寒拋弟妹,每因時節憶團圓。

餳餐冷酒明年在,未定萍蓬何處邊。

清明後登城眺望

【唐】劉長卿

風景清明後,雲山睥睨前。

百花如舊日,萬井出新煙。

草色無空地,江流合遠天。

長安在何處,遙指夕陽邊。

清明日曲江懷友

【唐】羅隱

君與田蘇即舊遊,我於交分亦綢繆。

二年隔絕黃泉下,盡日悲涼曲水頭。

鷗鳥似能齊物理,杏花疑欲伴人愁。

寡妻稚子應寒食,遙望江陵一淚流。

清明即事

【唐】孟浩然

帝裡重清明,人心自愁思。

車聲上路合,柳色東城翠。

花落草齊生,鶯飛蝶雙戲。

空堂坐相憶,酌茗聊代醉。

清明

【唐】孫昌胤

清明暮春裡,悵望北山陲。

燧火開新焰,桐花發故枝。

沈冥慚歲物,歡宴阻朋知。

不及林間鳥,遷喬並羽儀。

寒食上冢

【宋】楊萬里

逕直夫何細!橋危可免扶?

遠山楓外淡,破屋麥邊孤。

宿草春風又,新阡去歲無。

梨花自寒食,進節只愁餘。

郊行即事

【宋】程顥

芳草綠野恣行事,春入遙山碧四周;

興逐亂紅穿柳巷,固因流水坐苔磯;

莫辭盞酒十分勸,只恐風花一片紅;

況是清明好天氣,不妨遊衍莫忘歸。

送陳秀才還沙上省墓

【宋】高啟

滿衣血淚與塵埃,亂後還鄉亦可哀。

風雨梨花寒食過,幾家墳上子孫來?

清江引清明日出遊

【明】王磐

問西樓禁菸何處好?

綠野晴天道。

馬穿楊柳嘶,

人倚鞦韆笑,

探鶯花總教春醉倒。

清明節詩歌欣賞

清 明

杜牧

清明時節雨紛紛, 路上行人慾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 牧童遙指杏花村。

這一天正是清明佳節。詩人小杜,在行路中間,可巧遇上了雨。清明,雖然是柳綠花紅、春光明媚的時節,可也是氣候容易發生變化的期間,甚至時有“疾風甚雨”。但這日的細雨紛紛,是那種“天街小雨潤如酥”樣的雨,這也正是春雨的特色。這“雨紛紛”,傳達了那種“做冷欺花,將煙困柳”的悽迷而又美麗的境界。

這“紛紛”在此自然毫無疑問是形容那春雨的意境的;可是它又不止是如此而已,它還有一層特殊的作用,那就是,它實際上還在形容著那位雨中行路者的心情。

且看下面一句:“路上行人慾斷魂”。“行人”,是出門在外的行旅之人。那麼什麼是“斷魂”呢?在詩歌裡,“魂”指的多半是精神、情緒方面的事情。“斷魂”,是竭力形容那種十分強烈、可是又並非明白表現在外面的很深隱的'感情。在古代風俗中,清明節是個色彩情調都很濃郁的大節日,本該是家人團聚,或遊玩觀賞,或上墳掃墓;而今行人孤身趕路,觸景傷懷,心頭的滋味是複雜的。偏偏又趕上細雨紛紛,春衫盡溼,這又平添了一層愁緒。因而詩人用了“斷魂”二字;否則,下了一點小雨,就值得“斷魂”,那不太沒來由了嗎?這樣,我們就又可回到“紛紛”二字上來了。本來,佳節行路之人,已經有不少心事,再加上身在雨絲風片之中,紛紛灑灑,冒雨趲行,那心境更是加倍的悽迷紛亂了。所以說,紛紛是形容春雨,可也形容情緒,甚至不妨說,形容春雨,也就是為了形容情緒。這正是我國古典詩歌裡情在景中、景即是情的一種絕藝,一種勝境。

前二句交代了情景,接著寫行人這時湧上心頭的一個想法:往哪裡找個小酒店才好。事情很明白:尋到一個小酒店,一來歇歇腳,避避雨,二來小飲三杯,解解料峭中人的春寒,暖暖被雨淋溼的衣服,最要緊的是,藉此也就能散散心頭的愁緒。於是,向人問路了。

是向誰問路的呢?詩人在第三句裡並沒有告訴我們,妙莫妙於第四句:“牧童遙指杏花村”。在語法上講,“牧童”是這一句的主語,可它實在又是上句“借問” 的賓詞它補足了上句賓主問答的雙方。牧童答話了嗎?我們不得而知,但是以“行動”為答覆,比答話還要鮮明有力。我們看《小放牛》這齣戲,當有人向牧童哥問路時,他將手一指,說:“您順著我的手兒瞧!”是連答話帶行動也就是連“音樂”帶“畫面”,兩者同時都使觀者獲得了美的享受;如今詩人手法卻更簡捷,更高超:他只將“畫面”給予讀者,而省去了“音樂”,不,不如說是包括了“音樂”。讀者欣賞了那一指路的優美“畫面”,同時也就隱隱聽到了答話的“音樂”。

“遙”,字面意義是遠。然而這裡不可拘守此義。這一指,已經使我們如同看到,隱約紅杏梢頭,分明挑出一個酒帘“酒望子”來了。若真的距離遙遠,就難以發生藝術聯絡,若真的就在眼前,那又失去了含蓄無盡的興味:妙就妙在不遠不近之間。《紅樓夢》裡大觀園中有一處景子題作“杏簾在望”,那“在望”的神情,正是由這裡體會脫化而來,正好為杜郎此句作註腳。“杏花村”不一定是真村名,也不一定即指酒家。這隻需要說明指往這個美麗的杏花深處的村莊就夠了,不言而喻,那裡是有一家小小的酒店在等候接待雨中行路的客人的。

詩只寫到“遙指杏花村”就戛然而止,再不多費一句話。剩下的,行人怎樣的聞訊而喜,怎樣的加把勁兒趲上前去,怎樣的興奮地找著了酒店,怎樣的欣慰地獲得了避雨、消愁兩方面的滿足和快意……,這些,詩人就能“不管”了。他把這些都付與讀者的想象,為讀者開拓了一處遠比詩篇語文字句所顯示的更為廣闊得多的想象餘地。這就是藝術的“有餘不盡”。

這首小詩,一個難字也沒有,一個典故也不用,整篇是十分通俗的語言,寫得自如之極,毫無經營造作之痕。音節十分和諧圓滿,景象非常清新、生動,而又境界優美、興味隱躍。詩由篇法講也很自然,是順序的寫法。第一句交代情景、環境、氣氛,是“起”;第二句是“承”,寫出了人物,顯示了人物的悽迷紛亂的心境;第三句是一“轉”,然而也就提出瞭如何擺脫這種心境的辦法;而這就直接逼出了第四句,成為整篇的精彩所在“合”。在藝術上,這是由低而高、逐步上升、高潮頂點放在最後的手法。所謂高潮頂點,卻又不是一覽無餘,索然興盡,而是餘韻邈然,耐人尋味。這些,都是詩人的高明之處,也就是值得我們學習繼承的地方吧!